“咦?你竟然会降龙十掌!”
易天横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对方来了这么一句,他定睛看过去,见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脸色红润,眼睛如同宇宙星空一样深邃,澄澄澈澈,干干净净,给人一副仙风道骨的出尘模样,身上穿了件破破烂烂的玄素色衣袍,非但没有对这份气质有任何折损,反而更加衬托出他洒脱不羁的自由性情。
他感受到对方内力隔空侵入自己的穴道,把自己丹田内气封锁的一动也不能动,这么举重若轻的一下,无疑只有绝顶高手才做得到。
他心里暗道:“这人绝不会是金轮法王,就是不知道是欧阳锋还是黄药师,亦或是老顽童周伯通。”
对方问道:“快说,你怎么会降龙十掌?”
易天横心里道:“不管是哪一位,只要不是蒙古一方的就好,理应也不会是欧阳锋,他此时疯疯癫癫,神志不清,眼睛绝对不会这么干净。”
他道:“家师名讳上郭下靖,人称郭大侠。我当然懂得降龙十掌了。”
“原来是郭靖兄弟的弟子,啊,那太好了!”
这个老者忽然笑容满脸,伸手在易天横身上诸多穴道一拂,把封死的穴道解开。
能称郭靖为“兄弟”的,自然只有周伯通这个老顽童,易天横大喜,道:“您可是老顽童师伯?”
老顽童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巡逻而来的士兵,低声道了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忽然伸手抓住易天横的肩膀,立即离开。
易天横脚下一空,整个人都被老顽童举起,然后感到面部有狂风吹拂,周围的景致飞速后退。他大吃一惊:“老顽童的功力深不可测,这样的速度我是拍马也赶不上的。当初在易家军军营,伯长高长空展示武功之时,也绝没有这么厉害。”
他是伯长高长空的属下,分属于什长庞义的管治,易家军营每年都进行大比,士卒自然逃不了比试,而军官也绝无幸免。初入主世界,如同一条可怜巴巴的流浪狗,他战战兢兢应付周遭环境,苦练武功却远远比不得其他同袍,每年大比,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在嘲弄声中逃之夭夭。每次见到伯长级的比斗,那种如同导弹狂轰滥炸的招式,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那些入品的伯长往往打的擂台左一个坑右一个坑,惨不忍睹,且声势惊人,而直系上司高长空则是伯长之中的佼佼者,武功高强,每每大比,都稳如前三。
他对高长空可是钦佩已极!
现在看来,老顽童的修为恐怕还在高长空之上!
老顽童提着易天横飞速在蒙古军营内游走,那些士卒根本发现不了他们两人,易天横看的佩服不已,老顽童在这军营里来去自如,实在是好本事。
两人冲入一个木构造大营,这是军械库。
以为军械重地定然有重兵把守,其实不然。千万别忘记这里是蒙古军本部,不说全部兵力集结于此,起码也有十来二十万兵力。军营里头谁能奈这些军械的何?是烧了?还是抢了?两样都是滑天下之大稽,除非先把这十数万士卒灭掉,那时候守不守这军械也无所谓了。
所以,老顽童很轻松地把易天横提了进来,两人蹲在一堆木箱子之后。
周伯通道:“你叫什么名字?”
易天横道:“师侄姓易名天横,近一个月前拜师。”
周伯通眼睛盯着易天横,从身前转到身后,赞道:“你模样真俊俏,比郭老弟不知好了多少倍,哎呀,也比我好上不知多少倍了。”
他盯着易天横的脸琢磨了半天,没想到就来了这么一句,让易天横哭笑不得。
易天横自知自己长得帅气,站在人群中确实有中鹤立鸡群的感觉,面白如玉,眼若星河,无论脸部轮廓和身材都无可挑剔,这是这具身体唯一的优点了。
易天横白了老顽童一眼,似乎在说你一个老男人盯着自己的脸琢磨个不停,不觉得很变态吗?
周伯通似乎明白,笑嘻嘻道:“嘿嘿,易师侄,你不知道,我一看到你就想起年青的我,那时我和我师兄重阳子可是终南‘玉道人’,长得不比你差,可惜老了。”
易天横扯过话题,道:“师伯,你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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