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汤和辛走进了晋老被临时安置在堡主府的房间,这个房间还算宽敞整洁,两面都开着窗户望向花园可以透气,但比起晋老那个二层竹楼所在的小院,就显得即拥挤又庸俗。
“晋老,你找我?”汤拱手行了个礼。
“两位,请坐!”晋老指了指面前的几个凳子,后面站着那两位熟悉的中年人。
看着两人落座之后,晋老问到:“我如今还不知道两位如何称呼呢?”
“晋老以晋为姓,我兄弟二人便临时起意,以敖为姓,我名敖离,他名敖由。”汤回答到。这意思便是晋老不肯告知真名在先,汤再怎么胡扯也不算失礼。
二位中年人面有愠色,但晋老却连声道好,又说到:“敖离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免开尊口了。”辛最喜欢接这样的话头了。
“哈哈,可惜我无论如何也得开这个口啊。”晋老望着汤说到。
“晋老不妨说说看?”
“好!在下本来早就准备好了明日一早离开敖堡,去赴一个朋友的约会,哪知道突然碰到了堡主过世这件事情,而你家少爷又把我们扣押了起来。”晋老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既然是一位朋友,是管鲍之交呢,还是刎颈之交呢,耽误几天应该可以体谅的啊?”汤说到。
“好吧,是我说得有误,是一群朋友的约会,我们多年前分别之际便约好了这场重逢,一旦错过只怕以后再无相见之日。”晋老隐隐动了真情。
“敖堡如今已是山雨欲来,一不小心说不定便是灭顶之灾,晋老在这个时候离开,是已经安排好了?还是不打算管了?”汤隐晦的问到。
“安排?敖离兄是疑心我安排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等我离开之后,便发动起来?比如,流民暴乱?”晋老直言不讳的说到。
“嗯,这样说虽是凭空猜测,但敖堡一半以上的人手都掌握在兄弟会手里,只要晋老一声令下,敖堡便会天翻地覆。”
晋老摇着头说到:“不对不对,闹事可不是我兄弟会的风格,我收留流民照顾流民,只是为了保存有生力量,利用他们去闹事可是大违本心了。”
“好吧,换句话说,晋老离开之后,如果接管的手下要流民们去闹事,又当如何?”
“我的手下跟了我多年,品行端正,都不是无事生非之徒。再说了,流民们靠堡主府发放一日两餐,为何要闹事?”
晋老盯着汤看了一下,突然笑到:“外面并不知道你们是秦人啊,刚才我的手下过来探望,据他们所说,外面现在只当副堡主趁堡主新亡欲杀害少堡主,然后向城外魏军投降,而少堡主英明神武挫败了副堡主夺权的阴谋,再无其他了。”
汤哑然失笑,又说到:“晋老还会再回来吗?”
晋老露出深思的神情,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天空,良久才开口说到:“这次约会的走向和结果我都根本无法预料。”
“看来是一场很重要的约会了?”
“是的。”晋老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又说到:“这是我们对一个人的承诺。”
汤惊讶的发现晋老身后的两名中年人都轻轻的颤抖着,似乎在吃力的抑制着某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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