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业更加好奇了:“一艘船就接这么点人,来人那么多,岂不是需要很多船只?”
中年修行者看了陈抱月一眼,轻笑一声,说道:“小友误会了,我苏家虽然薄有资材,却也不到如此地步,往日里的宾客都是满满当当一船人的,这几日基本少有宾客了。”
他又看了一眼一边淡然端坐的陈抱月,说道:“丹会开始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若不是禁空法阵提示,我都不知道还有宾客尚未上山的。”
陈抱月微微一笑,淡然道:“不急,我与劣徒恰好游历至此,听闻苏家有些名声,便欲上山拜访一番,倒不知道有丹会举办。”
张正业震惊莫名地看着自己的师父,说自己是劣徒也就算了,毕竟在外人面前谦虚一番是在所难免的嘛。
问题是,师父你说不知道丹会,只是恰好游历至此,脸都不会红的吗?
先前是谁紧催慢催,叫自己走快一些,好到那苏家丹会去多吃一些免费赠送的丹药?
如今到了山脚下,倒开始装起大尾巴狼来了。
那中年修行者不以为意,笑道:“既然如此,道友不妨上山看一看,这丹会是我苏家倾力举办,很有意思。”
陈抱月点了点头,又问道:“这赤水上方笼罩着浓厚的暗红雾气,你们是如何看清航路的?我先前远看都不知你这游船藏匿在雾气之中。”
中年人失笑:“这雾气中辨路确实不易,我这游船其实有专门的感应法器,与对岸的指引法器相呼应,可以稳当地抵达对岸,道友不必忧心。”
眼见陈抱月再也没有与自己相谈的兴致,中年人吩咐侍女奉上灵茶,然后一同退去。
舱内就只剩下他们师徒二人。
张正业早就忍不住了,一边往嘴里大口倒着灵茶,一边说道:“师父呀,这外面水面上全是看不清的雾气,要是他们船到中途要谋财害命的话,我们怎么办?”
陈抱月冷冷地看着他:“作为修行者,你问这种话合适吗?”
张正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对啊,现在我是修行者了,凿船沉底这种事情对我没有什么威胁了。”
陈抱月点了点头:“当然,除非先用一些诡秘毒药,使修行者修为尽失,那就不一样了。”
张正业哈哈大笑:“师父,我这么小心谨慎,怎么可能会被下毒。”
陈抱月看着他又倒了一杯灵茶,冷笑道:“对啊,你这么小心谨慎的人,除非将毒药隐秘地下在你完全想不到的地方,不然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你。”
顺着师父的目光,张正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灵茶,面色发苦。
他纠结片刻,将还含在口腔里的一口灵茶吞了下去,然后叫道:“惨了,师父,我觉得我中毒了,身上的元力根本就运转不起来。”
陈抱月懒得理他,自顾自也倒了一杯灵茶喝了下去,说道:“这赤水上方的雾气有些古怪,可以压制部分法力,你这种水平的,能好好坐着喝茶就该偷笑了。”
说完,陈抱月不再去管这个戏精徒弟,细细思量起来。
这个苏家看来并不简单,先不管这一家本身有多少实力,单只是这道赤水与其中的诡异雾气,便可以为其挡下不少的麻烦。
更不说还有上空的禁空法阵了,这种阵法布置起来耗费良多,并不是那么简单。
普通的小门小派,哪怕能请来精通此道的阵法大师,也未必供得起这法阵的耗费。
不过以自己的修为,若是较真,这个禁空法阵也未必能完全禁住自己。
双煞炼脉后的真煞之力本身就有莫测之力。
只不过这禁空法阵于苏家而言,也不过是防君子不防小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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