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建立功勋,才能压下叔叔和高勇的风头,巩固对属下的控制。她若要继承耶达特家族,这必不可少。
东军中,一位叫任侠的年轻指挥官对同伴说:“常富,西军那女的孤军深入,要倒大霉的。我俩从旁边接应她。”
一个留着浓密唇须和络腮胡、满脸刀疤的中年将领却制止了他们:“孙琼大人有令,我们的任务是守住东路,别掺和别家的家务事。”
“是,义父!”任侠和常富只能放弃。
主战场中,伊芙娜的士兵排成密集队形,毫无战术地向前冲,每前进一步便付出生命的代价,成为一将功成的踏脚石。
阵地一寸一寸往前挪,渐渐能看见城墙了。
它由数百奴工花费数月建成,才几小时就遍体鳞伤,墙体底部布满孔洞,石块挂着霜滚落一地。
两扇包铁木门倒在一旁,插满冰柱。空洞的城门依然笼罩在浓浓黑雾中,看不见门背后。
若不是赵督工设计合理,这墙早塌了。
“再加把劲,终点就在眼前!”
伊芙娜在拥挤的战场杀出一条血路,一马当先突破最后一层防守,与黑雾缭绕的城门相距不过五米。
前方,就是荣耀!
然而黑雾散开,她当头差点撞上一根大铁刺。
这是一根直径两米的原木,头削尖包着铁皮,放在十几米的车上。
攻城车!
咚咚敲开城门的就是这大家伙。而此刻,它正顺着下坡加速向前!
伊芙娜一惊,把缰绳往边上一打,试图控制马转弯,但为时已晚。战马受到惊吓,本能地站立起来,被攻城车撞到胸腔,轰然倒地。
马的身体侧翻,压住了伊芙娜的左腿。
“啊!”
她的腿像嫩树枝一样被拧断了,只剩皮还连着。
“该死的畜牲,快起来!”她绝望地尖叫,用刺剑戳马背,可马已经断了气,纹丝不动。
此时,攻城车后又冲出许多魔军,将神族骑兵逼退,堵住了伊芙娜冲出的战线缺口,并将她团团围住。
“给我滚开!”她动弹不得,剧痛令她难以集中精神施放火球,只能徒劳地挥舞双剑。
见她这身铁皮罐头,魔族知道她不好惹,不敢贸然靠近,而是用长枪刺,或在远处发射冰箭。但攻击都被盔甲和剑挡开。
终于,有个步兵手持对付重甲的最佳武器——长柄铜锤,小心翼翼地靠近。
看着慢慢抡起的锤头,伊芙娜万念俱灰,无力地喃喃着两个字:
“叔叔……”
在南山的秘密基地,高华心神不宁。
高勇让他安心看家,但自治领另一头发生大战,他是怎么也安不下心的。
但如果贸然出击,害这些人白白送命怎么办?
思前想后,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吴明!”
“是!六百人早已准备就绪,就等您命令!”
“……你小子真是我肚里的蛔虫。
全体都有,向北进军!”
和耶达特的矛盾已经公开化了,正好趁此战展示军事实力,让两大家族知难而退。
况且人类已经摩拳擦掌,就等一举颠覆自己的命运,我可不能让他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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