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倒在朱伦奎脚下,伏地痛哭:“世孙,周王已薨!”
“什么?”
高名衡听到这个消息,手中剑刃尚血迹斑斑的他,捂着额头,直挺挺往后倒去。
“抚台大人!”
高名衡的亲兵急忙过去搀扶,而总兵陈永福则跪在朱伦奎面前请罪:“周王之死下官难辞其咎,还请世孙降罪!”
“此乃王府家事,将军何罪之有?”
朱伦奎示意陈永福请起,然后说道:“把人带上来!”
失魂落魄的朱绍烿,和时而疯狂大笑,时而身体抽搐,不断抓自己头发的朱绍焜,被提到了朱伦奎面前。
“二位王叔别来无恙。”
起身来到自己的两位王叔身边,朱伦奎表现的很镇定,并没有因祖父之死而动怒。
反而宋献策在这时站了出来:“周王之庶五子朱绍烿,侧室姜氏所生,其为人心黑手狠,且觊觎周王之位日久,不惜骨肉相残,致使王世子郁郁而终,另有欺行霸市、逼良为娼、强占土地之罪行罄竹难书,其险恶用心,人人得而诛之,敢问世孙当如何处置?”
“自当杀之以儆效尤。”
朱伦奎嘴皮掀了掀:“高大人可还安在?”
“恨不能杀尽奸邪,以报周王提携之恩!”
“那好,有劳大人替王府清理门户了。”
“分内之事!”
高名衡提剑而来,期间有个锦衣青年抱住了他的大腿,被高名衡一脚踢开,而等朱绍烿被一剑枭首后,只听那锦衣青年声嘶力竭的哭喊:“高名衡,你杀我父王,此仇不共戴天,你等着,等我进京奏明陛下,定要将你全家满门抄斩!”
这位堂兄朱伦奎再熟悉不过,想起这家伙以前对前身恶语相向的一幕幕,再看到此刻高名衡听到他的话后,眼中流露出的杀意,朱伦奎果断决定做个顺水人情:“宗室威胁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这个问题在场的人只有左长史李映春能回答上来,就看他识不识时务了。
李映春郑重道:“回世孙的话,根据祖制,我大明宗藩,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是不能与地方官员有所牵连的,而镇国将军威胁抚台大人,与其父所犯之罪,都会受到宗人府的惩处。”
“不必如此麻烦。”
朱伦奎对高名衡道:“大人的宝剑恐怕还要再饮一次血。”
高名衡大笑道:“奸邪的血,饮再多都无妨。”
“朱伦奎你敢杀我!”
见高名衡大步走来,锦衣青年瞪大了眼睛,怒吼道:“擅杀宗室,你这是在滥用私权,宗人府不会放过你的,陛下也不会放过你的。”
然而在朱伦奎发话后,高名衡根本不带丝毫犹豫,直接就过去抓住锦衣青年的头发,然后一剑捅进了他的心窝。
两人相对而视,直到后者身子彻底软了下去,朱伦奎才对衣袍已经被鲜血染红的高名衡道:“大人无需心悸,今晚之事,到时候我自会跟陛下说明情况,现在,还请大人为我再杀一人。”
宋献策适时站了出来:“周王之庶六子朱绍焜,侧室陶氏所生,其为人行同狗彘,竟做出弑父这种大逆不道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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