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坤显得很不耐烦,大声道:“你们要和袁正交手,就请速速动手,别受人家利用当做挡箭牌了,尚且不知。你们若再不动手,我南湖剑门可是等不及了。”
盐帮六老和岭南三侠尽皆气愤,马安民淡然道:“你蒋门主不要自作聪明,把天下人都当傻子了。袁兄弟固然想让我们当挡箭牌,可我们也想截击一些妄想得到《金刚神功秘籍的人,我们只不过是想到一处去了,根本不存在什么利用不利用。”
袁正对马安民道:“马帮主,宁大侠,既然南湖剑派要与我对阵,那我就陪他们过几招,你们正好趁机休息一阵。”提着法棍径直走向南湖剑派人之前。
蒋坤等人一同趋出,环绕袁正围成一周,组成一个方阵法,东西南北方位为四名持剑之人所立,四名持刀人据东南、东北、西北、西南四角。蒋坤带着一副盛气凌人的语气道:“袁正,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失手误伤误杀,在所多见,你莫以为能挡住剑圣几下招数,便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殊不知那是剑圣他老人家让着你,陪你玩玩罢了。而我这方阵一经启动,犹如本门六十四位高手同时出战,可是招招歼敌,剑剑致命,绝不含糊,即使剑圣亲自入阵,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何况你这个臭小子,陷阵必死。你若爱惜性命,赶紧将《金刚神功秘籍交出来,我们便不用动这个手了。”
袁正打了一个哈欠,伸伸懒腰,不急不缓道:“说了这么多自吹自擂的废话,老子听了昏昏欲睡。你们还不动手吗?老子可也等不及了。”
蒋坤旁边一使刀汉子大怒道:“好啊,你急着去死,那我就成全你。”忍耐不住,首先挥刀向袁正攻去。旁边蒋坤大叫道:“窦吉,住手!”他这一喊叫的同时,袁正法棍正好戳在那使刀汉子窦吉身上,手腕一抖,复将他刀打掉。
先机已失,蒋坤等七人不得已,只好硬起头皮去攻袁正。袁正随意闪避,那刀剑离他身总是相差一两寸,从他身边划过。交手不过两合,袁正忽然连续戳出四棍,四名持剑之人右臂中棍,“当当当当”的四声,四剑先后落地。他对刀法奥义仅领悟五六成,因此长剑被他打落一地,那持刀之人尚是完好无损。
三个持刀汉子与他又斗了数招,袁正瞧清了他们的刀法套路,右手棍戳出,正中一人肚腹,左手断阳掌,一掌打到另一人刀柄上,单刀脱手飞出,掉在数丈之外,复转身将法棍点出,最后一个持刀汉子才欲持刀砍出,那法棍已抵在他颈上。那汉子缓缓放下单刀,说道:“我们输了!”
蒋坤愤愤不平,不服气道:“什么输了?我们方阵尚未启动便动手,这如何能算?姓袁的,你只有破了我们的方阵,我们才会认输。”
袁正微微一笑,对蒋坤道:“那好,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捡起你们的剑和刀,快快发动阵法!你南湖剑门等不及,我袁正也是等不及了。”他这语气学得极像蒋坤先前不耐烦的语气,引得周围数千人,捧腹大笑。
南湖剑门人皆红着脸,各拾起刀剑,站定方,蒋坤愤恨道:“小子,别得意得太早了,等你见识了我们的方阵,哭都来不及。”随即低喝一声:“启阵!”人脚下一起移动,缓缓地绕着袁正转起圈圈,忽然你一刀我一剑地向袁正攻去。
袁正在那一瞬间只见周围人影重重,一阵刀如林剑如雨地向自己攻来,急忙举棍挡架或闪避。挡下了这一拨攻击,又来了下一拨攻击。好容易挨过数招,袁正基本上已摸清南湖剑门的武功套路。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方虽然阵法精妙,但单人功夫实是一般,袁正既已掌握对方武功奥秘,防守起来越加轻松。
从阵外瞧入,转动中的个南湖剑门人,似乎也成了数十人一般,人影纵身跳跃,这边跳到那边,划过一刀,那边跳到这边,刺过一剑,此起彼伏,纵跃不止。那袁正受到如此迅猛的攻击,却能随手挡架,挡架若是不及,身子便略略侧斜,便能躲过对手的刀剑,偶尔还能倏出一棍,逼得对手慌忙倒退。阵外之人,统是看得目眩神驰,对南湖剑门的方阵感到佩服的同时,也对袁正的武功啧啧称奇。他们根本瞧不出袁正使的是哪门哪派的武功,甚至觉得袁正那随意戳出的一棍棍,根本不是招式,好似孩童打架一般,毫无章法可言。但就是如此无用的招式,却能收到神奇的效果,往往一击即中,或一挡便住。如此一想,人们几乎都会往《金刚神功秘籍想去,均觉得那袁正定然是学了秘籍上的神功秘法,才变得如此厉害,否则他一个小毛孩,纵然再练上三五十年也达不到这个境界。想到此处,众人瞧着袁正的眼神都有些炽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袁正对那方阵法,也由生疏变得渐渐熟悉,原本避防百次刀劈剑砍中能还击一二棍,如今却能还击上四五棍,每一棍都击得对手一阵慌乱,阵法颤动。再过了许久,袁正忽然奋起法棍对着空中那此起彼伏的人影一阵乱戳,忽听得几声“哎呦”的痛叫,几个人影“噗噗噗”地先后落地。旁人细辨声音,似乎是三人落地。只见袁正仍是挑动法棍,或抡或击打,其余五人不是脸上中棍立即肿起,就是脑袋受棍击中,晕倒在地。方阵在瞬息之间瓦解。
孙从景暗自欢喜:袁正的武学修为已然高于自己甚多,自己是教不动他了,看来是不需要带他回药王门了。
权长平正当交战之中,蓦见袁正因学了《金刚神功秘籍之后,变得如此厉害,心里不禁是奇痒难当,对轩辕荨道:“轩辕荨,我们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轩辕荨道:“商量什么?”
权长平道:“已学会金刚神功的袁正归你们南海派,那秘籍原书就归我们北方派,如何?”
轩辕荨冷笑一声,道:“你打得一手好算盘。袁正是我南海派弟子,他若是不愿意交出秘籍,本派必尽全力保他,任何人也休想得到。”
权长平啧啧有声道:“袁正这个臭小子何德何能?竟能劳动你们二圣为他效命。”两人虽言谈如常,却丝毫不影响到两人的奋力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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