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夏棋然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打断了苏氏的解释。

语气很轻，威势很强，让苏氏说不下去。

心虚之余，心情忐忑的盯着夏棋然。

直到此刻才有些后悔，不应该因为一己之私就放任自由，甚至推波助澜之后还心存侥幸。

曾经在夏家老宅，夏棋然常年不在家，她做了什么自然不会知道。

就算后来知道了也时过境迁，夏棋然自不会翻出来追究。

她习惯了那种方式，忽略了如今夏棋然对于夏家的管束。

而且她以为大房二房都没那么有空，半个月都快过去了也没事儿，怎么突然就被宋氏知道了？

夏棋然眼神冰冷：“本官记得本官给你说过，夏家的小姐本官自有安排，你这是在质疑本官的决定？你安的都是什么心？”

闻言，苏氏心口一窒，本能的感觉到不安。

每次夏棋然自称本官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充满了愤怒。

然而声音越平静，愤怒越大。

那老婆子到底说了什么，能够挑起夏棋然这么大的怒火？

一时之间，苏氏对于老夫人的愤恨又多了一分。

何况，夏棋然这话真是太难听了，苏氏心中有鬼，什么都不敢承认，就怕夏棋然说的是更多她无法接受的真相。

她不安好心的事情太多了，她自己不敢接话，就怕暴露了什么。

夏棋然也不是要回答，盯着苏氏好一会儿：“上次的事情本官以为你学聪明了，结果还是没有吸取教训，你那点小手段瞒得了谁？”

“还男未婚女未嫁？一个举人就算进士及第，要走到一定高度得费多少年？”

“当年本官还是状元呢，可也走了这么多年，说句不好听的，能暂住夏府的举子将来还不得靠本官？若是有更好的去处何必住这里？”

“然后呢？我又得培养多少年才能对夏府有帮助？那个时候一个外出的女儿还有多少心思在娘家？”

苏氏脸色越来越白，她的初衷自然不是这样的，也看不到那么远。

她只是单纯的为了女儿考虑，不想夏府的其他小姐越过了夏雪芸。

夏棋然这么一说，事情显然严重了，苏氏觉得这责任都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沉重得可怕。

“老老爷，我没有这么想。”苏氏有些害怕，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这么想。

如今才醒悟，她的纵容也很可能会连累到夏雪芸的名声。

夏棋然依旧平静：“那你是怎么想的？”

苏氏脖子一缩：“我我”

夏棋然很有耐心的等着，苏氏却说不出来。

屋内寂静了半晌，苏氏感觉整个人的背脊都湿透了，双手全是细汗。

“在你心里，芸儿将来要嫁个什么样的人？还是说都不重要，只要比其他姐妹嫁得好就成了？”夏棋然实在不能理解苏氏的思维。

在夏家拼这拼那就算了，怎么将来女儿嫁人了还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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