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84章 暗度陈仓 妹弟来电喜若狂(1 / 1)汴塘舞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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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汪荣华的大打出手,使得我们的人际关系大为改观,从此在车间里,我们几个如鱼得水,只要台湾人不来车间,我们几个就放飞自我了。以前不把我们放眼里的那些师傅们,见了我们也变的很是客气,还主动给我们上烟,那些以前对我们不冷不热的老工人们对我们的态度也变的百依百顺。

不久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机器上有一个按钮被固定住了,上面的英文显示是“sa”,后来我一想这个应该是调整速率的吧,可能是台湾人怕员工调慢了机器,降低了产能,才把这个按钮固定下来的。我倒要搞个明白,便找老崔要了一把螺丝刀和扳手,撬开盖子,发现果然是调整速率的。

他奶奶个腿的,每天累死人,懒得理他,我把速率从5调到了3,搞定,现在一个人操作两台机器,完全没有问题啊。

发现我把机器速率调慢了之后,老崔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连说,唐先生,你厉害,说实话之前真的从没有人敢这么干,你是第一个。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我之所以敢这么干,除了现在已经和车间老崔他们打成了一片,不会有人揭发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想明白了,我们几个为什么一定要和车间里的老工人比生产呢,为什么一定要和他们的产量差不多呢,那不是我们的强项也不是我们的要努力的方向啊,毕竟我们不是靠计件拿工资的人啊。

听我这么一分析,他们几个茅塞顿开,当然也是有样学样,都调了。这样子一来,我们就轻松多了,经常就请旁边的人给照看一下机器,然后结伴出去抽支烟,或者找个地方坐一会了,歇一会儿,倒也乐哉。

可是我的心里还是着急的,这不是浪费光阴吗,除了认识了电解电容,还知道了啥啊?但是现在没有别的路子啊,再观察观察吧。观察并不等于坐以待毙,我还是每天抽空去小卖铺花一块钱买份深圳特区报,希望能遇到好的应聘机会。在这偏远的惠东小镇上,只有积极进取,才能把握住机会,我一直相信,机会是随时存在的,只是我们能否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恰巧遇到它而已。

再说,我一直对自己是有信心的,这么多年,我一直是一个优等生。大学期间是认认真真,勤勤恳恳,无论是专业课还是选修课,我都完成的不错在成贤工作的半年中,我也是一心一意,全始全终的完成领导交给我的每一件工作,并没有出什么差错,也积累了一些经验啊。

我觉得自己只是暂时没有遇到赏识我的人而已,并不是所有的公司都一定要经验丰富的人,也有愿意使用新人的,俗话说的好,“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啊。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件怪事,这小卖铺隔三差五的就没有深圳的报纸卖,这是咋回事呢?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惠州在搞地方保护主义,刻意不让深圳报纸入境。因为深圳特区报销量太好,而惠州日报却无人问津,政府只好强行出手了,但是卖报纸的也不傻啊,卖你的惠州日报,一天卖不出几份,我赔钱赚吆喝啊?你强性规定,我就来个暗度陈仓了。他奶奶个腿的,这算是什么事啊。…

7月23日,我在第26版发现了一个加拿大公司的招聘广告,招外贸跟单员,要求英语流利,外贸专业。简简单单两行字,并没有其他的什么特殊要求,我觉得这个很合适啊,就把简历寄了一份到上面的地址:深圳市宝安区龙华镇龙胜路5号创艺礼品厂行政部胡丽丽小姐收。

24号报纸没有来, 25日在报纸夹缝里发现一家石岩的工艺品厂招聘业务跟单员,要求英语听写流利,待遇优厚。下午下班的时候,趁着办公室的人都下班了,我跑过去把简历给传真了过去,怕万一对方没有收到,那就白费力气了,我又传了一遍才离开。

28号上午,我正在车间上班,忽然接到了一个来传呼,我一看区号是彭城的,哎?老家谁呼我啊,第一反应是孙焱打来的,可是平时都是我有事联络他的,他找我能有什么事呢?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是我时来运转,文华大厦那家西萨摩亚公司通知我上班了?

哈哈,虽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可是有没有这种可能,就他们是发现之前招进去的人不适合这份工作,甚至还不如我,也懒得再去重新招聘了,于是就想到了我呢?越想越觉得我这个思路很合理,绝对是有这个可能的,不禁略微有些小激动。

其实是我内心深处已经厌倦了现在的工作,在心底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个地方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才会胡思乱想的。但是无论如何要去回电话啊,赶忙请汪荣华帮我看一下机器,一路小跑到办公室,路过经理办公室的时候,迅速的瞄了一眼,发现李经理果然又出去了。我偷偷的跑到云丽那里,轻轻的叫了声:云姐。

云丽抬头一看是我,面带微笑:有事吗?

云姐,我家里人有事找我,您看我能不能借个电话用一下?

云丽合上手里的文件夹站了起来,指着她桌子上的电话说:我正好要去仓库核对资料,你就在这里打吧,打外线先拨九,听到“滴”的一声后再拨号码。

嗯,好的,谢谢您,云姐。

别客气,打电话时候小声点,用完赶快回去,别让其他人看到了。说完,她眼睛朝旁边一撇,给我使了个眼色。

明白,云姐,您慢走。

看着云丽消失在视线中,我左右瞅了一下,看到没有人注意我,连忙缩在椅子里,趴到桌子上,拨通电话小声的问,喂,请问是哪位呼我?

二哥,二哥,是我啊。话筒那头传过来一阵急促的熟悉的声音,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妹妹,是妹妹。

小妹啊,你现在在哪里啊?成绩出来了吗?考得怎么样啊?家里都还好吗?

我激动的声音都变了,一连串的问题被我一股脑的抛了出来。自从6月份一别,两个多月了,我都没有和她们通过信,而且她们却经历了人生当中最最重要的一次考试,作为她们的哥哥,我不能陪伴在旁边,不能为她们指点迷津,不能为给她们出谋划策,不能为她们加油助威,这一切都是她们独自去应付,独自去承担的,我这个做哥哥的惭愧啊,想到这里,我的眼睛不禁模糊了。

二哥,你放心,家里都好着呢,我和三儿现在就在学校呢,成绩今天已经放榜了。

是吗,那你们都考了多少分啊?

问完这话,我的心头不由得一紧,好像又回到了1994年的那个夏天,曾经等待成绩的那段时光都会隐隐在眼前浮现,放佛发生在昨天一样,夏至未至,放榜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有人说:等待是一种煎熬,尤其是等待一个能够决定前途和命运的结果时,这种煎熬更是倍增,我也未能避免的被卷入到了这场煎熬的漩涡中。

我想用睡觉的方式来把这段时间替换,可是躺在床上,终究是辗转难眠。于是又坐起看书,屁股刚一碰到凳子上,却又如坐针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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