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一尘懒得理会,白了翁大娘一眼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认识!”
“唉!看你造的孽!”翁大娘重重顿足,快步朝另一间石室走去,边走还边指挥手下道:“来的这个是柯一尘,都别闲着了,捆,好好款待!”
她推门进入,那间石室内只有两人,长空【app下载地址xbzs】破被捆在刑架,低垂着头,衣衫褴褛,血淋淋的鞭痕在全身纵横交错,看去触目惊心。
她对面站着的正是郁袭衣,只见她头发散乱,脸憔悴,满目的血丝,显然是一宿没睡。
一夜大刑,她从未见过有人能硬扛住这么多下荆鞭,打着打着,连她自己都有些胆寒。她手中持了一根满是倒刺的紫色长鞭,近乎癫狂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说?我只是想把任务干好,立一个小功而已!你为什么要这样妨碍我?!你说啊,说啊!”
她一抖手,长鞭如有灵性般啪地抽打在长空破身,将他打得皮开肉绽,长空破闷哼一声,终于熬不住这种折磨,低声说了一句话。
“嗯?你说什么?”铁人终于开口,郁袭衣精神一振,连忙凑到跟前,仔细倾听。
长空破又低声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脑袋一偏,就此晕了过去。
这一次郁袭衣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那句话,几乎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那根紫鞭也啪嗒掉落。
翁大娘见情况有异,连忙问道:“怎么了?这人说了什么?”
郁袭衣闻声一个哆嗦,呆呆转头,这才发现是翁大娘到来。她满面惶恐,颤声道:“他,他说,他从三山来...”
“三山?!”翁大娘也是一惊,诧异道:“莫非这人与楼主有关系?”
郁袭衣定了定神,自我安慰般说道:“三...三山又怎样?楼主早与师门断绝往来,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对了!此人与柯一尘有莫大关系,我擒下此人是秉公办事,楼主定然不会怪罪我!对吧?翁大娘...”
翁大娘摇了摇头,伸手拍在郁袭衣肩,无奈道:“刚刚...柯一尘被送来了,就在隔壁...而且她说了不认识此人...”
“啊?”
郁袭衣打了个寒颤,惶恐道:“那等恶徒的话怎能相信?对!她定是想包庇此人!我秉明楼主,应该就,就没事了吧?”
翁大娘阅历丰富,熟稔楼中秘事,瞧着眼前这惊恐地少女,怜惜道:“丫头。你在群芳做事也有些年头了。应该知道楼主与师门间关系匪浅。这事要捅出来,三山定会向楼主问罪。楼主念及师门旧情,多半也不会保你呀...”
“那,那怎么办?”郁袭衣手足无措,望了眼兀自昏迷的长空破,神色忽然一厉,“干脆神不知鬼不觉...”
“慢!”翁大娘阻住郁袭衣,冷静道:“你不可杀。”
“为何?”
“我听说你在捉拿此人时,漏掉了此人的同伙。如果他们都与三山有关系,势必会来向楼主要人。那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事,你动手杀了,如果被查出来就真的难逃一死了。”
郁袭衣恍然,双膝一软跪了下来,一把搂住翁大娘的腿哀求道:“大娘救我!大娘救我啊!”
翁大娘深深望了眼长空破,喟然叹道:“事到如今,就把此人关起来吧。”
郁袭衣不解道:“关?”
翁大娘重重一点头,决然道:“关!此人挨了一晚荆鞭,怕是已离死不远。只要将其投入牢中,不给医治,来个不闻不问。那多半就是难逃一死。到时候三山来要人,我们就推说不知,是他自己病死的。那就是笔糊涂账,或能保你一命。”
郁袭衣听地连连点头,感激道:“多谢翁大娘指点!”
她快步推门而出,呼喝手下道:“快!快将此人松绑!押入牢中!”
她手下两名群芳一直候在外面。听到郁袭衣地话轻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依照她的吩咐将长空破拖出,走入中间那漆黑的同道中。郁袭衣还不忘叮嘱道:“随便丢到牢里就好。千万别给他药,千万别管他!”
忽然大厅一阵喧哗,所有人都站起身来。郁袭衣一转身,只见黄韵清牵着柳斜斜走入。不禁悚然,连忙前行礼道:“袭衣见,见过楼主,柳副使。”
四奇卉本就是倚晴楼百花群芳中的顶尖高手,负责充当副手帮助桂中秋等人处理事务,在楼中地位甚高。因此柳斜斜明面的身份虽只是王星澜的婢女,郁袭衣等人却不敢怠慢,均以副使相称。
黄韵清嗯了一声,淡淡道:“她人呢?”
郁袭衣一个哆嗦,险些跌倒,颤声道:“什...什么人?”
黄韵清眸光转向郁袭衣,尚未说话,柳斜斜柳眉倒竖起来,正要发作,翁大娘飞快从石室中跑出,行礼道:“正准备对柯一尘用刑,楼主且随我来。”
黄韵清点头,携着柳斜斜,直径走向柯一尘所在囚室。
两人再也未看郁袭衣一眼,郁袭衣却兀自保持着躬身行礼地姿势,汗水涟涟,浑然不知人已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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