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破闻言面无表情,双手抓住铁制栏杆,左右一拉,栏杆吱呀一声扭曲变形,被扯开一个大豁口。
众女囚看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文园小声问身边人,“那个是铁的吗?”
边女囚连连点头道:“是铁的!”
柯一尘呆了呆,意识到自己总是跟费九关打交道,思维产生了一些偏差,长空破似乎要比费九关生猛许多。于是问道:“你多大了?”
“十八。你问这个干嘛?”
“没,随便问问。”
柯一尘嘴云淡风轻,心里暗自诽腹,“原来自从入贺兰以来,遇到的人里就费九关那个混蛋功夫最差劲,害得自己吃了那么多苦!”
她定了定神,吩咐道:“先冲到大厅,占住门口,把狱卒全收拾了。”
长空破点头,身子一动,柯一尘觉得自己好像骑在马一般,风也似地穿过漆黑的长廊,霎时便到了明亮处。
大厅靠近通道处有两名悍妇守着,猛见到两个蓬头垢面的少女凭空出现。还当是见了鬼了,张口欲叫,长空破手一抬,也不知是出了什么招,那两人就软软倒地。
大厅其他狱卒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哗然。喝骂道:“那是什么玩意!”
柯一尘大呼道:“一个也别放跑!”
长空破冷然环视一圈。忽见角落里有个眼熟的事物,正是自己那杆漆黑的长枪。原来她被擒之后,翁大娘担心这武器随意丢弃会暴露,就一直放在这里,想等过些时日拿去熔了。她嘴角扬,一招手,那长枪微微颤鸣,似有灵性般嗡地自角落旋飞而起,又打翻两名狱卒,落入长空破手中。
长空破双手持枪一抖,枪尖鸣动,顿时增添几分凛然杀气。
“这枪......”
柯一尘皱起眉头,感觉眼熟无比,一时又记不清是在何处见过。
场间情形也不容她多想。一众狱卒悍然围攻而来。长空破舞了个枪花,一枪刺出,沛然气劲透枪而出,分开众人,遥将最外围一名欲往外报信的狱卒点倒。接着她冲入阵中,一杆长枪如同盘旋的黑龙,所过之处狱卒像稻草般尽皆倒地。
尚不足一炷香的功夫,待柯一尘回过神来,满场全是倒地不起的狱卒,只有她两人站立。
“这......”
柯一尘有些发怔,扫视倒地众人,忽然拍拍长空破肩膀道:“喂,你往那边走走。”
长空破不知她想做什么,往她所指方向挪了几步,只见地蜷缩着一个壮硕的丑陋夫人,捂着肚子小声呻吟。柯一尘笑道:“丑翁啊。你怎么了?怎么躺在地了?肚子疼?”
翁大娘腹部被长空破枪尾扫中,全身剧痛难以动弹。听到柯一尘的声音心里一个激灵,抬起头道:“小妮,我今天可没打你!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柯一尘笑得花枝乱颤,趴在长空破背,志得意满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个丑八怪可还记得欠我多少?”
翁大娘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柯一尘曾扬言要打自己九千多荆鞭,这是要活活抽死自己。正哆嗦着要求饶,忽听长空破道:“恶人。我不会助你施虐的。”
柯一尘笑容一敛,怒道:“你之所以会被关在这儿,全是因她所起!你就不想报复?”
长空破摇头道:“我与她的仇来日自当交由倚晴楼主处置。倚晴楼主若处事偏薄,我也可自行了断。但我现在不会帮你。”
柯一尘不忿道:“为什么?”
“因为......你肯定不会做什么好事。”
柯一尘秀眉微扬就要翻脸,但眼下还需借她之力出去,只得按下火气,索然道:“好,你替我再打她一棍。这总可以吧?”
长空破二话不说,长枪扫动,砰地打在翁大娘脑袋。翁大娘十分干脆,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柯一尘恨意稍减,吩咐道:“现在去把所有牢房的都打开,把里面的犯人全部赶出来。然后一把火烧了这间女牢。”
长空破道:“为何要如此?这些犯人皆是有罪在身。岂能助她们脱逃?”
柯一尘无语道:“这里可是倚晴楼腹地,凭那些水性杨花的渣滓岂能从百花群芳手底下逃走?咱们把动静闹大,场面搅浑,这才更容易离开。”
长空破点头允诺,这间女牢共有六间囚室,总计百余名犯人。待长空破将她们放出后,这群女囚竟无一人敢往外跑,全缩在牢中,畏惧的望着两人。
柯一尘催促道:“怎么?走啊!放你们走还有犹豫?”
文园走到近前,噗通跪下,哭求道:“两位姐姐!你们要逃跑就跑,可千万别把我们拉下水呀!我们手无缚鸡之力,敢越狱那就是一个死!我求求你们,让我们安稳呆在这儿吧!”
她这一番话,不少女囚都出声符合,许多人小声啜泣,满脸哀求。长空破心软了,踌躇无措。柯一尘低声道:“你吓吓她们。”
长空破摇头道:“何必强人所难。”
柯一尘道:“都是些死有余辜之人,你还可怜她们作甚!妇人之仁!你不出手,也别要拖累我!”
说罢她扭脸对女囚们厉声喝道:“哭什么哭!都给我站起来!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们。马我就要放火烧了这处牢房。你们愿走要走,不愿走也要走!那么不想死,就留在这儿吧!且看火烧不烧的死你们!”
她对长空破喝道:“愣着干什么!快点火!”
长空破叹了口气,从璧取下火把。众女囚见状,心知不走不行了,哭着从牢中挤出,向外就奔。长空破在后面不忘提醒道:“你们把狱卒也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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