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自然也是大怒,飞身攻。
司徒小怒目横眉道:“还来找事!”
他一掌拍下,钟自然单手一接。嗤啦裂帛声响,他整条袖子顿时碎作彩蝶纷飞。人不自禁地退后两步,将地板踏出了数个窟窿,人却是无恙。
司徒小迈步就又要发掌。这一跨,腰间的长剑绊住他的腿,让他一个趔趄。随即他整个人顿在原地,再也不往前一步。
他好似突然清醒过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叹道:“我又冲动了。忍了十天,终究还是功亏一篑。唉。修身养性,宁静谦和。路漫漫兮其修远。”
看他突然没了斗志,开始长吁短叹起来。费九关等人却是丝毫不敢放松。方才他一掌一个,离山众当家无人是他一招之敌,端的是威势滔天,所向披靡。众人都严阵以待,防备他突然暴起伤人。
雅间里,许银山与施如海铁青着脸。许银山艰难道:“司徒世兄怎么来了。莫非是......冲咱们?”
施如海断然道:“绝不可能!世兄的脾气你不是不知。要真是冲咱们来,直接过来把我们拖出去就是了。绝不会有闲情与旁人多说半句。你看他腰还配着剑,说明今日的世兄还有理智!”
许银山仔细看了看,喜道:“不错!世兄还配着剑!”
原来司徒小身的剑之所以那么长,就是为了绊住自己的脚,让自己行动不便。以此来时时提醒自己,发怒时要注意克制。
施如海严肃道:“我们不能动,不能妄动。就当自己不在这儿,千万不要掺和司徒世兄的事。”
许银山连连点头:“正当如此!”
司徒小叹息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原先的斯文有礼,他扫了一眼场中站立的两人,目光落在费九关身。走到近前问道:“阁下就是楼春雨?”
费九关意外道:“司徒公子认识我?”
司徒小嗯了一声,“确实有所耳闻。楼兄的事在下听人说了。不要误会,司徒此来只想与楼兄谈谈。”
费九关仰头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觉得眼下的自己前所未有的讲道理好说话,“司徒兄但说无妨。”
司徒小点头道:“事情是这样的......”
还未等他开口,忽然一大片酒水迎面泼了过来。似乎从未经历过这种遭遇,司徒小一愣,避之不及,被当头泼了一脸。白衣**的贴在身。
钟自然把酒壶一扔,冷笑道:“司徒小又如何?你我尚未打完。我准你与旁人说话了吗?”
费九关也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忙劝道:“司徒兄还请息怒,息怒。”
司徒小默默一抹脸,只觉得酒气扑鼻,他再度静静望着自己的手掌,攸然把手一攥,爆喝道:“找死!”
他一步迈出丈余,越过费九关,铁掌盖下,带着无边雄力罩住钟自然。
“来得好!”
钟自然凛然不惧,蹂身前,翻掌迎击,就见掌风锐利,带出一阵破空尖啸。
轰然一声,钟自然难敌他雄浑气劲,又是退了一步。司徒小跟身进步,铁掌再度落下,“第二掌!”
他招式太过沉重,根本难以防御,再如何巧妙的招式也不能抵挡,钟自然只得再度举掌,凭自身气劲与他硬碰。
又是一声大响,二楼地板被踩得千疮百孔,钟自然连连倒退,只觉身处怒涛之中,一个浪花余波未消,下一个浪头已经打来,自己所能做的唯有咬牙支撑。
“再来!”
就听得司徒小一声喝,一掌已长驱直入,闯进钟自然胸前空门。
在钟自然眼里,仿佛世界为之一空,只剩下这一掌慢慢放大,放大,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视线。此时此刻,他竟有些恍惚迷茫,不知自己所在。
“发生了什么?我在和‘什么’打架?”
正当他这般思考之际。突然后襟被人一拽,人不自觉的退后。同时耳边只闻磅礴雨声大起,眼前又有一只手掌闯入,狠狠与司徒小对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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