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九关笑道:“这叫什么……”
最后一个话字还未说出口,他陡然脸色剧变,感到气海中有一股刚猛气劲逆冲而,搅得五内翻腾。不自禁呕出一口鲜血来!
“诶!诶!春雨兄?”
谢墨林手足无措,连忙把他扶住。费九关试着运了运气,发觉丹田气海剧痛难当,四肢百骸也隐隐脱力。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与司徒小硬碰硬之下已经受了内伤。
他不禁苦笑,“好久没伤成这样了。司徒小,同辈里居然还有这种高手!”
远远观瞧的施如海见状,暗暗摇头,举步离开。钟自然也不想多逗留,走到那酒楼废墟前,闭目听了一会儿,猛探出手一拽,把石波清从废墟里拽了出来。
“八哥,醒醒,醒醒。”
石波清脸被拍了几下,悠悠转醒,迷茫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了?”
看来司徒小那一掌来得太快,把他打得有些神志不清。
钟自然不理会他,冲费九关哼道:“告辞了!”
他根本不想领费九关的情,拖着石波清便走远了。
谢墨林见短短片刻功夫,人就走的一干二净,犹豫自己要不要也趁机抽身。他低头看费九关面色萎靡,叹了口气,扶着他道:“春雨兄,还是先回我那儿吧。”
......
司徒小在纪虹伶与另外三位学姐的看护下离开,刚走出户部大街,他身子忽然微一摇晃,似要跌倒。夏呈青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搀住。
夏呈青难以置信道:“你受伤了?”
司徒小摇头道:“小伤而已,不碍事。”
几位姑娘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看出彼此眼中的震惊。纪虹伶轻轻道:“既然受伤了,就莫要再惹事,回去吧。”
司徒小礼貌称是,与众人告辞,正要走,忽然顿住,“殿下明明命我来寻此人,为何又要下令阻我?”
纪虹伶道:“殿下为何要阻你,我也不知。有机会你可以去清凉殿问一问。”
司徒小一愣,“清凉殿?不是太子府吗?清凉殿...你们是奉公主殿下的命令?”
几位世家千金都咯咯笑了起来。连纪虹伶都面带笑意。司徒小知道自己还是被骗了,重重哼了一声,也不好发作,一甩残破的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开。
李香海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我还以为他要回头继续打架呢!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回去了。”
纪虹伶幽幽道:“非是他如此轻易就走。而是他自知受了内伤,不得不回去调养。香海,殿下保得这个人是谁?居然能伤小司徒,不简单。”
夏呈青三人也是一脸好奇的盯着李香海。李香海犹豫再三,终究还是不敢违拗露华姐姐的嘱咐,“我不方便多说。纪姐姐你们还是自己问露华姐姐吧。这次多谢几位姐姐了。纪姐姐,尤其是多谢你挡住了司徒世兄。他还是那么吓人。”
纪虹伶道:“无妨。露华殿下的事,我们自然不会推脱。能给昭明太子找些麻烦,我很乐意,你去吧。”
李香海知道这个姐姐性情孤僻,虽然与公主关系融洽,但这次肯帮忙,恐怕更多是因为想跟太子对着干。当下也不再多言,唤来早已等候在旁的车马,就要回宫复命。
临走前,她忽地冲边一招手,“晚晴,你也随我回去吧。”
街角处闪出一个灵慧的小姑娘,大眼睛转了转,嘻嘻应了一声,跟着她了马车。
......
施如海离开户部大街,许银山早已等候多时。见他无恙归来,颇感欣慰,“千钧一发!”
施如海摇头道:“不然。我后来仔细考虑了。他们未必是冲着我们来的。”
许银山愕然,“那司徒世兄所为何来?”
“楼春雨。”
许银山皱眉道:“此人还需劳动司徒世兄亲自出手?”
施如海笑了起来,“我离开前,从司徒世兄嘴里听到了一句有趣的话。”
“什么话?”
“他说他找楼春雨,是奉了殿下的旨意。”
许银山动容,“是太子殿下要......”他猛地噤声,不敢继续说下去。
施如海抬头看看天色,悠悠道:“经此一役。恐怕在太阳落山前,这位楼公子的大名就要传遍整个南都了。不过此人也不足为惧,司徒世兄何等威猛,他已是重伤了。”
许银山惋惜道:“与司徒小放对岂是那般容易的事。你若真的想除掉他,何不趁当时动手。”
施如海摇头道:“不可。纪学姐和李大小姐也到了,同样说是奉命,看模样却是要司徒世兄暂时罢手。如此反复,我在不知殿下心思之前,不能贸然出面。”
他说着,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不过此人当真是个隐患。趁他受伤,我需设法让他不能参加大比才行。”
许银山无语道:“施如海,你行事能光明正大一些吗?他与司徒世兄大战一场,同辈之中谁还敢触这个霉头?”
施如海成竹在胸道:“岳氏。仙洲兄自从四年前败给了纪学姐,始终闭关不问世事。他家小妹也被约束闭关,早已静极思动。岳家小妹曾欠我一个人情,事不宜迟,我今天就去拜会一番。”
许银山担忧道:“岳家可是岳宗师的血脉。你次挑拨慕容宁,慕容氏还未找你算账。这次又想把岳家拉下水。纵然你是洪武八骏,就不怕惹火身?”
施如海呵呵笑道:“沉疴就需下猛药。殿下态度尚未明确,楼春雨又受了伤。这个档口,也只有四姓敢冒着触怒殿下的风险出手了。况且事涉纪学姐,岳家小妹不可能沉得住气。她一动,事情就变成岳家兄妹与纪学姐的旧怨,又与我何干?”
他见许银山沉默不语,拍怕他肩膀,“银山兄,且看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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