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这个变态!你是不是喜欢女人?”
......
嬉闹声不绝,荡在院子里。豪情万丈的两人都觉得有点尴尬,彼此沉默,关浮沉干咳一声,“要不......先进屋吧。”
“呃,嗯。”费九关讷讷应了一声,两人逃也似地关屋门。
院子里空无一人。除了观莲等人的笑闹,只剩下风雨声回荡。
隔壁屋中没有点灯,漆黑一片,隐约可见一个人独坐房内,慢吞吞举起酒坛。黑暗里,哗啦水声滚动。
一切都是黑的,只有那人的双眼像是两道寒星,散发着森冷的光辉,没有半点醉意。
他放下酒坛,抹掉嘴的酒水。刚才屋外的对话他全部听在耳中,甚至整个院子,没有什么能逃过他的耳朵。
“胆气?”
声音苍老低沉,好像木棒敲击,沉闷中却带有无尽地威仪。寒星般的目光向下一扫,似乎那人正在看手中的酒坛。
“好孩子。”
......
洪武驿馆内,常天庆望着外面的风雨,默默出神。
白天费九关与李怀渊一战,给了他太大的冲击,李怀渊最后破境,成就天地,踏出了他尚未到达的一步。
这也就罢了。费九关最后那一招疾风骤雨般的狂攻,仿若开天辟地,势不可挡,他自忖也无力接下。
这带给他强烈的危机感。无论是洪武还是费九关,好像都会盯住他,将他打落尘埃,一如他对付关浮沉那样。
“该走了。”
他幽幽一叹。
身后闻有鼎躬身,干脆道:“诸事完结,的确该动身回国。明天咱们便向洪武请辞吧。”
常天庆摇摇头,虽然忧心,但并不急躁,“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办。”
“何事?”
“杀一个人。”
闻有鼎皱眉,思索片刻,迟疑道:“洪武俊杰,恐怕不好动手。”
“费九关。”
常天庆目光始终看着窗外,雨丝在黑夜里若隐若现,只有哗哗水响昭示着雨还未停歇。“他是燕云人,明面与洪武无关,就算杀了,洪武也不能追究。”
闻有鼎沉吟道:“真要如此?”
“他太强了。成就天地境恐怕也只是一二年的事。我需要多久才能踏出那一步?两年?三年?我不清楚。他现在已经强过我。未来天地境中,我也没有把握胜过他。”
他丝毫不以此为耻,手指在窗沿轻轻划动,“如此人物既不能为贺兰所用,那万不可落到洪武手中。燕云出一个天寒有雪已经太多了。”
闻有鼎点头道:“好。我去办!”
“明天。”常天庆道,“如果事情顺利,后天便可向洪武辞行。”
闻有鼎想了想,沉声道:“就明天。”
常天庆这才如释重负般笑了,转头向闻有鼎一揖,“有劳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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