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阴暗潮湿的地牢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时间一晃已经过了三年了。
在这三年里,男人除了狱卒和那个男人之外就没有在见过其他人。
他的妻子为了他能苟活于世已经改嫁他人,而那个含辛茹苦把他供养长大的母亲也在得知自己入狱后哭瞎了双眼。
他恨,他怒,所以即便是每天忍受着寒冷,饥饿和羞辱,他依旧苟活于这个世上。
为了更好的折磨他,那个男人每天都会派人送饭来,墙上的划痕是他根据守卫的送饭次数用来判定时间所刻下来的。
他恨不能将这墙上的每一下都深深地刻在那个男人的骨子上面。
男人每天在内心告诉自己,越王勾践是一个本应娇生惯养的贵族,他尚能卧薪尝胆,而身为平民的自己,一个本就受尽酸苦的人,这点挫折又算的了什么呢?
脚步声越来越近,男子依旧靠着墙,低着头瘫坐在哪里,他的内心知道,他表现的越是狼狈对方就越是会放松警惕。
“我的刘伯温,刘大哥!咱们兄弟俩可是好久不见了,上次来是半年前了吧!”
男子一边摇着头,一边故作惋惜地说道:“你看看。本来多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年纪轻轻就做了一地郡守,如今这么会沦落到这幅田地了呢?”
男子放下了在外那副谦逊有礼的模样,在栅栏外直接席地而坐,然后将头凑了过去,嘴角含着一阵阴险的笑容。
“说起来,小弟不日就要被调去咸阳了,今后这陇西就归六公子管辖了,日后见不到大哥,小弟这心里可是着实不安呀。”
图穷匕见,刘伯温就知道他来这里找自己没有什么好事情,终于暴露了他来此的真正目的。
“要说这六公子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即便是公然违抗大王的旨意被贬了,还能在陇西这个地方做个郡守级别的官职。”
“若是留大哥一人在此的话,小弟是实在害怕呀,不过我又答应过我的一个小妾要留大哥一命,真是苦恼呀。”,栅栏外的男子眉头紧锁,做出了一副为难的模样。
听到男子的话,刘伯温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男子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斩草除根而来的,无视栅栏外的男子在那里惺惺作态,刘伯温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力求将身体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栅栏外的男子武功虽然不高,但是以刘伯温现在的身体状况却也无法敌的过他。
刘伯温明白,自己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这三年来所有的屈辱和折磨终于有了机会的报了,刘伯温高兴的身体都微微有些颤抖了起来。
显然栅栏外的男子自顾自的在那里说的很兴奋,并没有注意到刘伯温的异样。
“好了,说了这么多,也该送大哥上路了,我会告诉大嫂...”
“不对,应该是我的夫人,我会说:‘大哥他现在在牢里活的很好,我会留下人照顾大哥的后半生,你就不要担心这些,随我去咸阳享清福吧。’”
说着男子打开了牢门,手中拿着淬了毒的匕首缓缓接近着刘伯温,虽然刘伯温已经关了三年了,但是想到他以前的武功,男子的心里还是有些戒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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