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景将军还对项将军还真熟悉,既然是项将军怕泄密,寡人就能理解了。接下来寡人就要好好问问景将军了。”
听到这里,众大臣们的心中浮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景骐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秒,楚王眯着眼睛,用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看着下面的景骐,轻声问道:“请问景将军,项将军究竟是在提防谁呢?”
不顾下面不断流着冷汗的景骐,楚王的目光一边不断扫视下面的众大臣们,一边说道:“难道是这堂下的众位大臣们吗?”
楚王这话可吓了众大臣们一跳,众大臣们不禁缩了缩脖子,明明他们现在都在大殿内,但他们还是感到了一丝比外面还要冷的冷意。
楚王又将目光放到了身体有些颤抖的景骐身上,继续问道:“还是说,是景将军你呢?”
景骐吓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刚才的高傲和不屑全都消失殆尽,眼中只剩下了无尽的恐惧。
“还是说,他在提防寡人这个楚国的大王呢!”,说到最后,楚王终于爆发了。
本应垂垂老矣的楚王,现在却宛如一头觉醒的雄狮。
楚考烈王薨逝,春申君在奔丧的路上遭到了李园的伏击死于棘门后,楚国的贵族们就彻底变得无法无天起来了。
腐朽的思想开始慢慢地侵蚀着这片大地,最终导致除了项家以外,楚国就再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武将了,楚国彻底沦为了三大氏族的天下。
在国之将亡的紧要关头,这位极有可能是楚国最后一位王的楚王负刍,终于捡起了被丢了近三代的属于王的尊严。
负刍长出一口气,这些年来,他一直努力周旋于三大氏族之间,自己的每次决定也都要收到三大氏族的掣制。
终于出了口恶气的楚王心情好多了,脸上又挂起了微笑,对着下面发抖的景骐问道:“景将军不是非常熟悉和了解项将军吗?这么不替项将军说几句话呢?”
景骐额头上冷汗直流,汗水不断地打在地板上,身体也时不时的因为害怕而颤抖几下。
负刍的权力虽然已经算是被变相架空了,但他只要一天还在位,他就还是楚国的王,是楚国最至高无上的人。
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贵族制度是深埋于楚国体内的血,没有人敢轻易打破,这也就是说楚王若真的发起疯来,即便是三大家族他也能带上其中的两个和他一起陪葬。
在这个由贵族所统领的天下中,王对王,将对将,将永远只能为将,王族却都有可能为王,无论你的权力有多大,只有王族才有资格统领一国。
负刍停顿了一会,坐在王座上漫不经心的问道:“请问景将军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没,臣领命,臣这就赶去巨阳,将驻守在那里的大军给大王带回来。”,景骐的头不断地磕在地上,脸上满是恐惧之色。
负刍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赶紧下去吧,速去速回。”
“喏!”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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