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上,狭隘的使命感已经让他们的研究变得有些剑走偏锋。”
“老顽固们认为其他的怪物,植物,生态环境,不过是些下等的造物,他们鄙夷对这些的研究,专注于飞龙种本身,研究的方向开始产生偏差,很多结论在我看来,已经走了极端。”
“更可怕的是,这种对研究对象的傲慢,甚至蔓延到了那些老顽固自己身上。”
“他们把自己视为‘飞龙的使者’,与其他人开始割裂。”
说到这里的时候,达尔文已经有点无法压抑自己的愤怒与悲哀,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我偶然间了解到,家族中的研究员,珍藏了许多关于飞龙种的资料。”
“然而,他们认为,只有作为‘使者’的他们,才有资格接触,了解那些神秘而强大的身影。”
“他们,竟然瞒过了研究院与协会,私藏了怪物资料!”
“这种可笑的敝帚自珍,不仅让他们的研究走向了极端,更让整个人类世界少了很多对飞龙种怪物的了解。在野外,对于怪物的陌生,就是猎人对自己生命的漠视。”
“难以想象,如果公开他们私藏的研究资料,能拯救多少丧生在飞龙种袭击下的生命。”
“而这些无辜逝去的生命,竟然源于这些老顽固们可笑的自视高人一等的傲慢。”
达尔文的语速越来越快,一口气憋在肺里,脸都有些发红,只是夜色遮掩,没有人注意。
然后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透露出一点有气无力:“我觉得他们的行为,违背了身为人类的尊严,让我觉得荒诞可笑。”
“我没有证据,也没有足够的话语权,去揭露或者改变这一切,只能用逃离这一切的方式,作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反抗。”
很快,达尔文调整了情绪,用有些轻佻的欢快语气,把话头扔给了艾伦娜:
“我们的冰山美人,你第一次训练我就看出来,你在双刀的使用上绝对浸淫了很久,平时可没机会探听你的底细,我都告诉你们我的那些小秘密了,不如现在一块聊聊?”
他不想他有些不成熟的情绪化发言,让别人牵涉到他自己的抗争里——威尔家族势力相当庞大,他的队友人微言轻。
从这点上来讲,达尔文和哈鲁的性格都是一样的要强。
有些事情,终究是需要自己做的。
当然,今天说过的话,在四人心里留下了印记,未必会再提起,却终归不会遗忘,等待着发酵的那天。
另一头,艾伦娜倒也没有让达尔文为难,紧接着讲起了她的故事:
“呵,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那个蠢货老爹,是‘赤色星座’的副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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