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呀……非礼呀……”
喊声来自于王财主家的偏院,一间幽静的独立房。随即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妇,从房里跑出来,神色慌乱,发足奔跑。
这少妇是王财主的第三房妾。
那么,是谁对她非礼呢?
这事来可笑,“凶手”却是那个算命瞎子褚若吉。
瞎子这几可享福了,住在王财主的阔绰宅子里,每好吃好喝,有家丁仆人侍候,甚至连洪承畴也一口一个“褚先生”,那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他索性住下就不走了。
闲来无事,发挥一下“算命”的特长,给王财主的家人算命,也好打发无聊。偏偏王财主的第三房妾长得漂亮,一下将瞎子的色心勾起来。
褚若吉眼睛不瞎,他瞧见房间里只有妾一人,便借着算命之机,言语挑逗,兼着出手相戏,一下子就把妾给惹毛了。
尖叫着跑出房间。
哭哭啼啼,连跳带闹……弄得整个院子里鸡犬不宁,把个洪承畴和监军高起潜,都给惊动了。
“千刀万剐的瞎子……他的都是些什么风言风语呀,猪狗不如,满嘴喷粪,要带着我出榆关,投奔清兵当官太太,还去北京城,那里有皇宫里的大人物做后台,谁也奈何他不得……”
妾哭抹泪,控诉瞎子的恶校
……
高起潜找到洪承畴。
“洪督,你听王财主妾的事情了么?”
“听了,这类事,高公何必挂怀,呆会我让他们警告一下瞎子,也就算了。”洪承畴并不以为意。
但是高起潜却摇摇头,“不不,这可不是事,褚若吉调戏王家妾,本来算不了什么,但是他嘴里胡袄,这可不行,你想想,这人如果到外边随便胡我和皇宫里的公公如何如何,那不是要坏事么?”
洪承畴明白了。
太监们最为敏感和猜疑,有变态心理,他们千方百计要获取权力和利益,但是又最怕别人三道四,这群人最擅长的就是竖起耳朵,偷听别人议论什么。
褚若吉犯了忌了。
洪承畴却有些疑惑,“高公公,您知道,这褚若吉是曹公公的人,咱们若是……”
“哼,曹化淳的人,又怎么样,洪督,褚若吉身上背的秘密太多,如果任凭他胡袄,后果不堪设想。眼下,他的任务已经完成,留之无益。”
洪承畴点点头,“好的,这件事,由我来办。”
……
且褚若吉色心大起,调戏了王家妾后,并没有慌张。他觉得自己有曹化淳这样的大太监当靠山,连洪承畴都奈何不得,更何况又有关外清兵为倚仗,一个王财主,能拿他姓褚的怎么样?
毛毛雨。
“吱”
门轴一响,参将徐赞走进屋来,冲着瞎子嘻嘻一笑,“褚先生,您歇着呐,洪大帅请您过去商议一件事情。”
“什么事?”
“哎哟,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你们大人物间的秘密,将可不敢多嘴乱问,先生,请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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