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闻寿不听蒋冲之言,强行要行募兵之事。
蒋冲见闻寿因此怒极,就此不敢多言。少时散帐,蒋冲归于自己府中。回想一年以来闻寿对自己的轻慢与冷漠,心中多有感伤。正踌躇间,忽有府中家人来报,言国中几位大夏旧臣前来相见问候。蒋冲心中烦闷,不肯见招。却不料想,众人已经进了门来。
蒋冲见得,此番所来一共五人,都是大夏国中旧臣。自从共同在古族效力,便与自己素来友好。此五人以陈基为首,其余四人分别是汤和、邓杨、李季、洪辉。但见蒋冲愁眉不展,陈基便先开口道:“我等与将军,同为大夏旧臣。虽然官职卑微,但将军却从不以我等卑贱。多年相交,素来友好。曾经我等有难,将军多以救济。如今将军有难,为何只在家中独自苦闷,却不与我等商议?”
蒋冲闻言,叹道:“我等自在古国,便一同效忠大王。如今大王违背王上之令,对古族中人过分礼敬。我非嫉贤妒能之人,只恐此番征兵事宜,皆有人在大王那边提前谋事。我恐大王为奸臣所误,故而心中堪忧。”
陈基道:“此等事,我等在今日的朝会之上也有同感。只是近来一年,大王对将军素来间隙,反而以此对古族邹融亲近有加。我料此番计谋,定是出自那邹融的谋略。大王为人疏于防备,通晓军事而不善用人。因此被那邹融迷惑,也在常理之中。”
蒋冲道:“将军所言甚是,只恐那邹融此番设计用心不纯。我心中既担心大王,也担忧我古国新成基业,由此而废。”
汤和道:“将军既负国中重托,何不剪除此贼,永绝后患呢。”
蒋冲道:“无凭无据,如何枉开杀戮?毕竟邹融动机不纯只是猜想而已。若非如此,我等岂不落下害贤之名?更兼此番正欲兴兵,实在不宜多出事端来。”
邓杨道:“将军心意,但为国事。此等良苦,我等如何不能理解。只是古语有言,欲攘外先养内。内事尚且不平,外事如何能顾?若彼真有异心,待到事成,恐怕为时已晚。如今那邹融屡次想要借故突破王上前番法令,试问将军又如何没有对他动手的理由呢?而且纵然我们对他动手,也不一定非要枉开杀戮。只是将他擒下问清事实而已,若是他真的没有什么异心,届时再将他放了,试问又能如何?”
诸人一番劝解,蒋冲由此下定决心。
陈基道:“此事以我之见,赶早不赶晚。若迁延日月,只恐其中必有变故,此于大势不利。”
蒋冲认同,言道:“我国法度,但凡兴兵,先要祭天。大王既要派遣兵马支援,此番必然又要遣将带兵而去。前番便是我亲自统兵,如今只怕又是我去无疑。我以此获得兵权,借故除贼,料也不难。”
陈基从其言,言道:“但凡我国祭天大典,基本都在城外五十里的本愿寺中。前番兴兵,就是在此处。届时文武官员都到,料想那邹融也必然在其内。将军既掌兵权,便可以此谋事,暗中先将邹融拿下。料他一文官而已,能有何作为,必然束手被擒。”
众人从其言,李季随即问道:“我观邹融素来与那茂都不睦,此番行事,可邀茂都一并参与、共相策应否?”
蒋冲闻言,立即拒绝。
洪辉不明,问道:“邹融素与茂都不睦,为官数年,茂都对邹融多番刁难。更兼两人有杀父之仇,彼此皆有切齿之恨。如今我们正当用人之际,告知茂都正好以此拉拢。若擒下了邹融,岂不也是为他报仇,此事将军为何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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