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牧弈所言,幽毖更是不解。不禁苦笑,复问道:“既然军中无事,将军便是因为私事前来见我,如今试问又何必行此这般大礼呢?”
牧弈道:“不行大礼,恐为不妥。若不如此,只恐王上避讳,不肯实言告我。”
幽毖越听越是糊涂,急忙扶起牧弈询问具体何为。
牧弈问道:“臣有一事,请教王上。今祭祀而归,正逢我军部卒阵法演武。王上既有指点,却不知军略从谁人那里学来的?”
幽毖闻言,不知所云。
仔细回想,当时的自己也只是看着军卒演武的军阵有所漏洞,这才从旁指点一二。具体是怎么样的指点,自己也说不算太清楚。只是随心所欲的在最初看着军阵别扭,之后又放纵了自己的意念从中改正了一些罢了。
如今闻听牧弈这样问,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的回应他。因此沉思片刻,只道:“未曾像谁学的,只看觉得需要改进,这便从中乱指一通罢了。将军若觉得不妥,改回原样也不为过。”
闻听幽毖所言,牧弈再度跪倒。
幽毖惶恐,牧弈已自请罪,言道:“微臣愚鲁,今日欺瞒了王上。今日王上所见的演武阵法,实乃当年仲夷所创。因此留在军中,为我大夏所用。阵法虽然通神精妙,然除了仲夷之外,没有人能够将他运用得当、发挥至极。更兼自从仲夷死后,其阵法便有十之三四就此失传。今王上稍加指点,便已令军阵尽得昔日仲夷在世之妙。微臣因此惶恐,特来询问其中缘故。”
幽毖闻言,心中汗颜。回想今日参拜仲夷庙宇,最终仲夷也曾说将他的平生所学尽数传授给了自己。
“难不成此事当真如此,而我下意识的指点便当真透露出了仲夷传授给我的本事了吗?”
幽毖心中暗思,沉默多时不曾言语。
牧弈但见幽毖仪态,心中也是存在着难以释然的疑惑。
“嗯……”沉默多时的幽毖,终于长长松了口气:“刚刚你说,自从仲夷死后,他所创造的军阵就已经丧失了十之三四。既如此,你却如何知晓我从旁指点的那几下,便就是那曾经遗失的十之三四呢?”
闻听幽毖所问,牧弈不敢隐瞒。
“昔日仲夷霍乱,微臣也随先古王出征讨逆。只是相比于如今王上身边的上将,当时的微臣不过一介兵卒。那仲夷的军阵千变万化,微臣曾经亲自领教过。昔日闻帅设计,对仲夷残兵两路合围。仲夷身处劣势,却仍旧能够凭借自己卓越的军事才能反客为主。非但使得自己化险为夷,居然还将我两路合围大军打得弃甲丢盔、几乎溃败。王上请恕微臣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当年不是仲夷刚愎自用、求胜心切的厉害。更兼微臣一箭将他射中,因此得手令他身负重伤。莫说闻帅一个人,便是先王集合我大夏倾国之兵全到也未必能够是那仲夷一个人的对手。此人战场用兵,堪比神助。军略、战法,更是无懈可击。今王上虽然从旁只是点拨一二,但经过您钦点的军阵已经完全和曾经仲夷所使用的军阵没有两样。微臣因此介怀,毕竟如今的军阵是我们大夏的很多将领结合仲夷多年用兵耗时良久才恢复出来的。然而即便如此,我们却也只是得其形而未得其神。而王上若当真没有学过兵法却有这般见术,足见王上之才堪比仲夷无二矣。”
一语言毕,就此再度对幽毖拜服并且五体投地。
这正是“提点本为游戏作,不想印证惊梦真”。预知幽毖作何回应,后事又当如何?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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