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邹融看出玄机,深知古国大事已去。更兼心中良谋已近,因此日夜忧虑,病体更为沉重。
茂都孤掌难鸣,只得坚守。更兼城中缺粮,大夏军马又四面围城,如同铁桶一般。国中万民以此惊惧,皆不敢出。相持十日,都城军民皆苦,尽相以草根为食。
茂都无策,只能就地等待援军。
城外大夏营地之中,却是完全相反的另外一番景象。
自打幽毖按照苏牧的计谋夺取了列柳郡,城中的供给便足够军中两年支用。幽毖以此犒赏三军,就在城外列阵驻扎。对于围困的都城,此番采取围而不打的战略。相持数日,牧弈终于忍不住来见幽毖。
幽毖闻听牧弈来见,便请入帐。
少时二人落座,幽毖便问牧弈所来何事。
牧弈心中不解,问道:“前番尤里会战,我军一战已将古国都城主力尽述覆灭。今敌困守城内,弹尽粮绝。我军粮草丰足且气势正盛,如今攻取都城可谓易如反掌。却不知王上何故歇兵于此,围而不打?似若如此,末将恐持久必生变故。”
幽毖闻言,笑道:“将军心意,我已尽知。然而我军中士卒,现多为古国降兵。其身虽在军营,但家中眷属还在城内。若强行攻打,只怕寒了他们的心啊。”
牧弈由此顿悟,又问道:“王上所言,出于情理。然而如此久持,不知可有良策?”
幽毖道:“国都之中,已无粮食。茂都便就固守,只怕也不能久迟。军民不饱,必有哗变。届时何须我们动手,恐城中军民一心,便可将茂都拿下了。”
牧弈点头,但仍旧心存芥蒂。
“王上之言甚是,只是古国各地若引军马来救,确当如何呢?”
幽毖大笑,言道:“我便知此事才是将军心中忧虑之源,今奉上一物,不知能否安抚你的心呢?”
言毕,就此将一封书信奉上。牧弈览毕,不禁扬天大笑。
“无怪于王上稳如泰山,原来早就暗中有了谋划。”
幽毖点头,坦言道:“我人虽在军中稳坐,心思却系四方。茂都眼下只有两条路,要么出城投降,要么负隅顽抗。无论他走哪一条,无疑都难逃一死。昔日本愿寺之变,造成我大夏能臣旧将尽被邹融所诛。我今兴兵古国,便要以这二贼之血,祭奠诸将在天之灵。”
牧弈点头,心感宽慰。沉思片刻,复言道:“王上此番兴兵,可说冒险之举。不想此番竟成就了这般大功,微臣深感敬服。只是我军久居于此,只恐北方狼族有变。”
幽毖道:“以我对邹融的了解,今番古国遭此变故,只怕他早就派遣使者前往狼族报信了。对此我也早有对策,自拿下游魂关的时候我便暗中派遣使人到我大夏国中将我们的行事告知给了吕戌知道。今吕戌先生也已经有了回信,那便是他已经代替我接管了北方战事的统帅权利。狼族若敢来犯,以吕戌的谋略定然让他们有来无回。”
闻听幽毖所言,牧弈再无忧虑。就此拱手表示敬服,随即委身而去。
却说茂都苦苦坚守,只待援军到来。城中断粮数日,军民对此已有反心。茂都心中了然,故此每日都亲自登楼来看。这一日大夏忽然集结重兵于踏顿都城南门,军卒因此急报茂都。
茂都闻讯,又来登楼。但见城关之下大夏军阵整列,已成进攻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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