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日勒无奈,只得派人寻来驼陀与蒙丹共商决策。
少时二人到来,萨日勒便将靖之所建议的事情说给了二人。二人闻讯,各有惊叹。驼陀没想到靖之会想出这样的决策,心中虽然有些怨毒,但对于外拓倒并没有半点儿的芥蒂。相比于他态度的平缓,蒙丹则对提出这个建议的靖之发自内心的充满了敬服之意。
毕竟他深通政治,与驼陀这样的一勇之夫自然大不相同的。
此番靖之的设计,无疑要比自己成熟许多。其实便是不用驼陀细说,自己也很清楚大夏此番入驻北境的用意。只是对于长久之后的事情自己无策应对,故而这才不得已顾及眼前的事情。如今听闻靖之所言,并且结合鄒融曾经写给自己的书信,无疑觉得靖之的规划是最为富有远见的。
两人虽然各怀心志不同,但彼此针对此事的认知却是殊途同归。
但见二人相继表了态,萨日勒的脸也不禁露出苦涩。从他心底里说,自己放纵靖之去做此事已是心中不忍,如今自己的女儿还要誓死相随,这却让萨日勒如何舍得的。但毕竟之前自己已经答应了他们两个,如今驼陀和蒙丹既然都没有了意见,试问自己又能有什么理由予以阻拦呢?
本想着还以什么别的方法从旁干涉一下,但看到昊阳公主一脸决绝并且紧盯着自己的样子,萨日勒最终还水放弃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但凡国中子民,每个都要交税负、服兵役。但逢战场,便当冲锋在前、以死报国。难道部落中别人家的孩子都可以死,却唯有首领家的儿女金贵,尚不得战场的吗?”
昊阳公主决绝般的目光,象征了无声般的言语。
萨日勒纵然不能完全读懂,但也知道自己的阻止此番已经毫无意义。
屏退众人之余,他唯独留下身为大长老的蒙丹在内殿之中。
蒙丹心中不解,萨日勒便就此将靖之夫妻二人的心意尽数告知给了他。而听明白前因后果的蒙丹,无疑对于靖之更加充满了发自内心的钦佩。但见萨日勒脸的担忧不舍之色,蒙丹不禁一声无奈般的叹息。
“臣直言,还请大王勿怪。以臣愚见看来,此番额驸所言,的确不无道理。此事看似寻常,但无疑滋体甚大。若换寻常将领或者亲信前往,恐万难尽心竭力。唯有额驸与公主二人,既为大事也懂斟酌。大王若要执行此事,非二人不能担当此重任啊。”
闻听蒙丹所言,萨日勒不禁一声叹息。
“大长老之言,孤王如何心中不知。只是孤女儿昊阳自幼长在内廷多受宠爱,不曾受过任何的苦楚。如今远征凶途难测,孤身为儿父试问却又如何放心的下啊。”
蒙丹道:“若说阻止公主与额驸此次远征,微臣的确做不到。但要说能够让大王对公主和额驸的此次远征降低不少的风险,微臣倒是还有主意的。”
“哦?不妨说来听听。”
萨日勒急切询问,苦涩的面容也稍露喜色。
这正是“心中牵挂难割舍,还需能臣设良谋”。预知蒙丹心中计谋怎样,北拓征途又当结果如何?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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