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昊阳有意前,靖之当即将手一摆。昊阳身子一震,不觉就此止步。
“额驸,不可……”
昊阳看着靖之,充满惊恐的脸已经淌下担忧般的泪水。
面对此时靖之的选择,莫说身为公主和妻子的昊阳。即便是久经沙场并且身为狼族第一巾帼女将的郭不疑,此时看着靖之的目光也不禁流露出了骇然般的颜色。而面对此时众人投射过来的迥异目光,靖之纵然心如刀割却也只能仍旧选择强迫着自己表现出那股充满坚定的义无反顾之色。
他巍然一笑,脸竟还带着刚毅般的决绝。
“昊阳、不疑、诸位将士,我们一起……山下庆功。”
一语言毕,甚至不等众人多说,靖之便直接飞身越下那高有数十丈的悬崖。
众军见得,无不情不自禁般的一声惊呼。昊阳泪泣如雨,不禁以手掩面而哭。郭不疑则是双睛瞪大,充满骇然般的脸竟也在此时流露出了对于靖之难以形容般的钦佩之色。
“好个狼族额驸,好个南邵王孙……”
她口中不忍这样赞许,同时也将自己的一双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她缓缓轻吐了口气,随即也充满决绝的转过身来。
“额驸千金之躯尚不畏死,我等既为狼族将士,又有何可惧?”
一语言毕,当即也取来不少的羊皮。便也学着刚刚靖之的样子,此时全都裹在了自己的身。见昊阳公主还在自己的身旁不知所措般的哭泣,郭不疑不禁一声叹息。
她压低了声音,与昊阳公主道:“公主千金之躯,且当自回。我既受王命而来,此番必保额驸周全。”说话间,便又转头对众军道:“尔等要随我的便来,不愿跟随的,自保护公主回王都去见大王汇报便是。”
一语言毕,纵身一跃也已经下了悬崖。
昊阳但见夫君靖之与郭不疑都不畏死,心中还有何见地?呼之左右,便欲同行。不疑部将拦阻,言此举凶险,不可复行。然而谏阻昊阳不住,只得取来绳索,以绳索一头绑在崖顶巨石之。因为绳索过短,不足以一根直到崖底,故而一面劝阻着昊阳,另一面先使人手持另一根绳索顺藤而下。待到绳子的尽头,便沿着予以接。似如此行事,足足用去二十多根的绳索,这才绘制成了一根能够直通崖底的长绳。
昊阳大怒,喝道:“早有此法,何必令额驸冒此凶险?”
部将倒身叩首,回应道:“情急所思,未得容禀。”
昊阳心急,也不多言。就此顺藤而下,虽有绳索作为依仗,但沿途身子也多被崖间荆棘划破。待到了崖底,先寻到了郭不疑。郭不疑身披十几张羊皮,此时都已破烂不堪。昊阳将其唤醒,才发现郭不疑身体并没有什么致命的损伤。二人由此同心协力,又在崖底的另一处寻找到了身为额驸的靖之。相比于郭不疑为将般的体魄,靖之的伤势明显更为沉重一些。
昊阳屡唤靖之不醒,心急如焚之间,不禁放声哭泣。
幸得郭不疑也精通些医法药理,她平生为将,随身习惯带些草药以备不时之需。如今但见靖之伤势,便立即倾囊而授。一番处理,靖之终于从昏厥中醒了过来。但见夫君无恙,昊阳保住靖之立即痛哭失声。身边郭不疑亦长长松了口气,但见靖之无恙,脸也不禁露出浅然般的欣慰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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