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百一十七章 尘飞战鼓急 (三十)(1 / 2)此而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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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举和鲁滔二人就在这大树下旁若无饶持着酒壶自饮,看过来的目光自是不少,方才就连郑光的身影都是闪现过。

“你挟持了郑光”?马举砸吧着嘴,又是灌了一口后重重的砸下酒壶粗声问到。

“呵呵,你瞧,如今你我尚能对饮,所以那许是误会吧?不过方才真是好生惊吓,我在国舅身侧都担心其为箭矢所伤,啧啧,也不知是哪家的箭手,本事太粗糙了些,真该好好操练一番呢“。鲁滔将举到嘴边的酒壶轻轻放了下来,略倾了身子笑言着。

“我在长安也算是交游不浅,大唐南北两衙都有些相熟的。便那南衙,虽是声名不堪其功不显,可能人亦是不少的,听这徐州的陈长史身侧便多是南衙之人。而今徐州可是风光的紧,王智兴后也有二十年了,现今又现了威风,我辈武人虽立场不同刀枪相搏,但也难免心向往之。句犯忌的话,莫是我了,便是马公公亦是如茨。来时马公公曾言,陈权陈度之可谓之豪杰。只可惜如今因国事不得不战场厮杀,倒是寒了心意呢”。

马举相貌甚为粗鲁,但这言谈中的机锋半点不缺,鲁滔也是不由感慨果然能混出名堂的少有无用之人,心下也更是心起来,生怕为其寻了言语中的差错。

“唉,你我匹夫也,倒也不欲像那贵人般耍弄话术,不妨直了吧,马将军寻我何事”?鲁滔挠了挠头,也减了笑意,沉声问到。

“恩,倒也无事,我不探究你是何人,既是我心下有些猜度。如今我等在这雪山之上,国舅兵强马壮,你我自是瑟瑟然。今出征徐州,神策军骑卒难用,所以这战事恐难为之。至于魏博是何打算我就不知了”。

“大唐乱藩多了,多武宁不多,少武宁不少。呵呵,且这都是贵饶事,我只愿好生饮酒作乐,当然了,你我领兵也是要仔细些,莫让人取了性命呢”。马举举起了酒壶伸了过来,等着鲁滔的回应。

“我只陪少郎君游玩,这国事也是管不上的,乱藩,哈哈,下首乱魏博之人正与将军共饮呢”。

”快,即刻把这信送到长安,务必要送到子手上”。郑光听着左右的汇报脸色越发黑了,神策军和魏博的人搅在一起,还是言谈甚欢,这怎会有好事,有心再出去亲看个究竟又恐为人讥笑。于是方才还在思索着如何遣词造句,如今也是顾不上了,草草的几笔写完便交予亲信。

“加派人手,仔细盯紧了,莫要生了乱”。

陈权心事重重的回了泗阳,先取了刘邺的家方才上路赶往彭城。裴坦的死对他触动很大,忠臣历朝历代都有,大唐自也不例外,前世书本上那些舍身忘死的名字宛如一个个加粗的符号点刻着历史。

这些个名字勿论熟悉与否都不免让人心生敬仰。裴坦这个名字前世未见于书本,许是声名不显,或是碌碌无为。可就是这样一个陌生人却是陈权亲历的第一位忠臣,也正是因自己才丢了性命的忠臣。

那诗中所言:“白日自留名”。裴坦做到了,他的名字定会流书于史,而自己会留下个什么样的声名呢?

沿泗水而上可至彭城,这条水路很是便利,但这还是陈权第一次走。之前取下邳之时因徐州本就新兵居多,又多有不习水性者,船只也难齐备,为求稳妥当日也只好舍近求远。可如今陈权已是无忧,下邳在手泗水自会通畅。

陈权并不知这个本是合情合理的决定会给他带来怎样的灾祸。

下邳兵变带来的恐惧深深的刻在每个人心底,败者已丢了性命,尸首被草草丢弃,或会成为豺狼的美食,而胜者也在惧怕何时将遭了报复。

按武隽所言封堵泗水,死守城池是个稳妥的主意,也是仅存的办法。

对徐州佛禁出逃的和尚来降魔已成了唯一的要务,于是各自都是不厌其烦挨家挨户敲打着门户,声泪俱下的诉着徐州的惨事。

泗州本就信佛者为众,泗州佛的名号更是海内咸知,于是陈权还未行至便已惹了下邳百姓怨恨。

一家家的青壮汇集了起来,紧张又是亢奋的拿起炼枪,因何而战一时也是不清,直到各世家难得和善的开了粮仓,普渡众生一般放起了粮,这才明悟了,或只是为这口吃食搏命。

舟船行进的很快,浪花闷闷的拍打着船头,陈权心中的抑郁也减了几分,现在他只想回彭城好生睡上一觉,将这世事之扰深藏于梦郑

陈权突然想到下邳城内的武隽在做什么?这个因老道结缘的叔父该是十分欢喜吧。或许自己平日却是刻薄了些,这之后该是好好寻个机会补偿一番,毕竟没有武隽的帮扶就取不下徐州。

不远处的城池还是原先那般模样,此前追忆吕布时只是粗略的看了,现今或有机会仔细的访古。

“哈哈,展旗,儿郎们,我们回来了,稍后入城备齐酒肉,以慰今日之功”。陈权指着远处的下邳大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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