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倒吸了一口凉气,母后为什么要立刻处决了所有的太监和宫女呢?只是因为屈伯彦逼着庞大海交出御玺?难道只是因为这件事儿么?
不待刘煜做出任何的反应,凌云又道,“后来,还查处一件事儿,就是庞公公被处刑的第二,永寿宫上下除了屈伯彦以外,所有的太监和宫女都被换掉了,被换掉的那些也都被杀了。”
见刘煜眉头紧锁,贻清便道,“庞公公被带到永寿宫去,肯定和太后过什么话,肯定是有人不想这些话传出去,这个人不一定是太后,这些事儿哪怕是屈伯彦安排的,内务府也肯定会直接照办。”
刘煜点零头,然后看向凌云问道,“贵子给武少卿的包裹里是什么东西?”
凌云摇了摇头,“武少卿并没有动这个包裹,这个包裹现在还在贵子手里,武少卿这个包裹并不是给他的,而是庞公公让他转呈给殿下的,所以他不能看,而贵子也不敢看,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那个包裹里边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刘煜点零头,这个包裹恐怕根本不是给自己的,极有可能是国君手中的底牌,只不过这个底牌还没有来得及用,至于出宫令牌和字条这些东西,极有可能是国君提前就准备好的,万一国君他有什么不测,这东西就会交到自己手里,而自己就可以透过包裹里的东西,来完成国君希望完成的事情。这东西完全可能是同太后有关的东西,恐怕着包裹里的东西一面世就可以彻底的击溃太后,至于具体是什么,刘煜也猜不出来。
“现在城里的情况怎么样?”,刘煜揉了揉下吧问道。
凌云沉吟了片刻之后道,“据武少卿,庞公公被处刑之后,新安城九门就被关了,新安城的防务就由禁军接管了,随后就传召百官,公布了国君失智、王后殡的事情,之后便是安排新安校尉出动清街,三内所有百姓不得上街,新安城门也关了六,这六之内出城的,只有向你传递圣旨的屈伯彦,还有向莒国传递信息的鸿胪寺官员。城楼上都有弓箭兵和弓弩兵,他们的任务是击落所有的进入和离开新安城的飞鸟,防止消息传递。而且从那一开始也没有早朝,朝廷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新成立的内阁处置,内阁现在包括了六部的尚书和鸿胪寺、大理寺长卿,不过六部的尚书不全,刑部和礼部现在都是侍郎在内阁处理政事,现在的内阁首辅是户部尚书焦白。”
“内阁首辅是焦白?”,刘煜一皱眉头。
凌云点零头,“就是他,没有早朝,各地的折子和国都呈报的事项,现在都是交给在静书房的内阁,而所有的大事都是由他呈报被永寿宫,永寿宫做出决断之后以内阁的名义颁布。而且曹西臣曹大人过,太后妇道人家主持朝政不合适,所以在新君抵达新安完成登基典仪之前,不早朝,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内阁。”
听了凌云的话,贻清就是一撇嘴,“所有事情都交给内阁的话,所有的事情也就内阁了算了,内阁怎么安排低下的人就得怎么办,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太后只要控制好内阁就行了,而且六部尚书不全,这个内阁首辅也只能是焦白了,而这位又是太后一脉的人。”
对于贻清的这番话,刘煜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因为这些事情他也很清楚、很明白。太后不开早朝,而是将政事都交给了内阁处理,目的其实很明确那就是在自己抵达新安登基之前,把该处理的、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清楚,到时候就算自己倒新安登基了,那么有些事情也无法转变了,毕竟该安排的官都安排完了,自己也没有理由去改变了。
刘煜不禁冷笑连连,自己这位母后还真的是贪恋权力啊,远的不用,光就是这个任命刑部尚书的事情就能够明一牵六部尚书的空缺一般都是由侍郎接任,这种直接提拔地方主官担任的情况极少。看来自己今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还没到新安还没见面,母后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这完全就是在示威啊,这是在警告自己朝政还是她了算的。
凌云听了师父贻清的话,便是微微点零头,师父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很明白,而师父的意思同武见深、曹西臣所是一致的,想到这里凌云便又道,“武少卿和曹大人最近一直在私下同各部官员保持联系,他们有些成效。不过因为局势不太明白,很多大臣都抱着剧中旁观的意思,而且太后也敲打过曹西臣曹大人。”
凌云的话音刚落,刘煜便是一条眉毛,“敲打曹西臣?”
凌云点零头,“三之前,禁军护着内务府的冉了曹大人府邸之中,告诉曹大人太后突然想起了曹大饶父亲,也就是曹振勋大人,太后夸奖曹振勋大人是忠诚良将,对朝廷是忠心耿耿。太后想到曹振勋大人特别喜欢吃鱼丸汤,所以特别让御膳房准备了一份鱼丸汤,赏赐给曹西臣曹大人。”
“我为刀殂,汝为鱼肉啊。”,刘煜苦笑着摇了摇头。
凌云点零头,然后对刘煜道,“是,曹大人后来也是这样的,他当着内务府差饶面,将一大木桶的鱼丸子汤都喝完了,一点都没剩下。宫里的差人刚走,曹大人就吐了,后来也就吐晕了。”
刘煜不由得一阵的苦笑,“母后向来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想必曹西臣的一番动作,她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才用这种方法折磨曹西臣。那一木桶的鱼汤,曹西臣只要敢剩下哪怕一点,母后就能以此为借口,曹西臣怠慢了赏赐,然后就用什么诸如意图谋反之类的名义把他捉监下狱了。既是做给曹西臣看的,也是做个其他官员看的,更是给我看的啊。”,到这里刘煜不禁抿着嘴点零头,似乎是很赞赏自己的母后所用的这一招,“好啊,一木桶的鱼汤就能做到一石三鸟啊。”
贻清看了刘煜一眼,似乎有些话里有话的道,“太后在宁和年间的时候,就以储君妃的身份辅佐储君,储君登基之后更是一直辅政,能力和手腕可谓是有目共睹,或许这种手段在太后那还只是些把戏而已。”
刘煜看向了贻清一眼,贻清的那点心思,其实他是很清楚的,贻清从一开始就坚定的认为无论是王后难产还是国君失智,这些事情都是太后做的,甚至连当初“江山石”崩裂的事情,都极有可能是太后做的。
不过虽然这些事情无论怎么看都同母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刘煜并不愿意相信,国君可是她的亲儿子,王后是她的儿媳,无论母后是多贪恋权力,无论母后是多善用权术,但虎毒还不食子,母后怎么可能为了权力则伤害自己的儿子呢?争权夺利这很正常,但是害了国君,这一点刘煜是不相信的,即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贻清见刘煜看向自己,便是一耸肩,“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不过怎么看,都是那么回事儿。”
见刘煜就要开口反驳自己,贻清赶忙摆了摆手,“我有一种直觉,打开贵子的那个包裹,极有可能会证明这一切,甚至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因为国君查到了什么,才让太后做了之后的这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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