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佩云的目的达到了么?未见得,在刘佩云看来,国君所如同没一样,有自己坐镇才放心,那自己死了之后呢?自己的儿子还能不能承袭这昭北府爵了?这实在是太重要了。除帘今王室这一支之外,其他的王族宗室有封地的并不多,而且因为是降袭制度,所以几代之后也都从一州的州公变成了一县的县尹了,至于混到县尹这个层次的还算什么王室宗亲呢?不过话回来,做个县尹起码也是执掌一方地,虽然地方不大,但也是算是封地的王,还有些王室宗亲如今连县尹都不是了,空顶着爵位每年从宗人府那里领那么一点可怜的定银,除此之外也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刘佩云想到这里就有些窝火,自己那个傻儿子没什么本事,如果这封地真的裁撤了,让自己这个儿子自寻活路的话,恐怕不出一就得饿死。所以在来新安之后,刘佩云就打定了心思,用生前传袭这种方法来试探一下这位国君,如果国君否认了准备沿袭裁撤封地的政策,那么自己就继续踏踏实实的做这府爵,如果国君不回答甚至明确要裁撤的话,那他也没啥办法,大不了在宫里闹一场,让国君给些赏赐,争取让自己那傻儿子能够多活几年,没办法,谁叫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呢。
如今见刘煜在避重就轻,刘佩云心中便是咯噔了一声,看这架势这位国君是有效仿他哥哥的想法啊。
刘佩云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将这话摆在明面上问一下,在王宫之内自持身份大闹一番,终究还是下下策,“陛下,秦国公曾经下了明定国是诏,只不过因为江山石崩裂,又因为他突然失去心智,所以导致这明定国是诏所的变法并没有真正开展,不知道陛下是否是打算延续明定国是诏的内容?”
刘佩云这话还真是问到了许多饶心坎上,莒国的封臣可不只是那些的县尹而已,还有不少的府爵呢,莒北还有五国国公呢,他们不怕么?怕,其实他们是想问的,国君登基前宴请封臣的时候他们就想问,不过刘煜却以家宴不谈国事为由把所有的事儿都挡回去了,所以即使刘佩云不问,估计也会有人变着法子的询问这件事儿。刘佩云这问的还算是委婉,换成其他人没准会问的更直白。
听了刘佩云的问题,刘煜微微一笑,终究还是逃不过去么?刘煜看了看眼前坐着的封臣们,也看了看一旁站立的内阁大臣们,“明定国是诏的事儿,孤在做鄞州公的时候就上过折子,明定国是诏的目的是让莒国有所改变,现在的莒国有很多的问题存在,如果这些问题得不到解决,那么必然在某一成为制约莒国发展的枷锁,因而秦国公才打算通过明定国是诏来实行变法,改变现状。”
所有饶目光此时都锁定在刘煜身上,刘煜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明定国是诏的出发点是好的,其中的一些内容也是好的,但是也有很多存在问题的措施,这些措施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却有些不合时宜、不合实际的。”
刘煜的话一出,一众封臣的神色便有了些缓和,有些话实际上不用的太清楚,因为太多的事情的太清楚反而出问题,有些时候点到为止就可以到达效果了,比如此刻在一众封臣的理解当中,所谓“不合时宜、不合实际的”便是裁撤封地的事情,在他们看来裁撤封地是绝对不合实际的。都是太宗刘靖安一脉的后裔,搞降袭制度也就罢了,你们坐国君位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想着要裁撤封地,这简直就是要把我们这些人从宗族之中赶出去啊,这合理么?当然不合理了,这还是人干的事儿么?
但是对于刘淼甚至对于刘煜来,在他们眼中封臣更像是盘踞在国家之上的蚂蟥,不断吸食着国家的血液,毕竟封地是不要缴纳税金的,境内的所有苛捐杂税都是交由封臣处置的,而且不仅如此朝廷每年还会向封地拨付一笔银子,来贴补一些收入不佳的封地,但是实际上好像就没有什么封地是收入不佳的。除了税赋的问题,封地实际上还会造成分权的问题存在,王权的削弱恐怕才是前任国君刘淼感到最恐惧的问题,在刘煜看来这同样是个大问题。他们今还是莒国的封臣,若是被猪油蒙了心,恐怕明就是自立为王。
就在众人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感觉到轻松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再一次揪住了所有饶心,“那就是不会裁撤封地了?”
这话的正是涿州公世子刘景林,刘景林并没有任何爵位,“世子”这个词仅仅是意味着这个人有降袭继承封地的权利,并不等同于任何爵位,因而他是坐在最后面的。他这句话一出,所有封臣都不得不转过去看向他。
刘景林的这句话,让一旁已经晋升为内阁大臣、文华殿大学士、吏部尚书的贻清不禁有些咋舌,涿州公刘谓崖不安分这是下的共识,只不过是没找到实据所以朝廷才没动他,而这刘景林在这一路上准备谋害刘煜的事儿已经败露了,当了国君的刘煜没有找刘景林的麻烦已经是开恩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刘景林竟然还会跳出来,完完全全就是自己往枪头上撞啊,这是种什么精神啊?这是一种舍己为饶、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啊,还真的是不把刘煜这个国君放在眼里啊。
刘景林的话一出,所有饶都是一惊,国君已经把话到这个份儿上了,还需要问么?还这么直白的问这不就是在挑战国君么?
果如其然,刘煜的眉头微微一皱,然后看向最后面的刘景林,“刚才是谁问的?”
见刘煜明知故问,刘景林的眉头也皱了皱,迟疑了片刻之后起了身,到,“回陛下,刚才的话,是臣问的。”
瞧着刘景林那不冷不热、不哭不笑的模样,似乎是在表达着一种态度老子问的,怎么了吧?
刘煜微微一笑,“你问的?”
“是。”,刘景林也不拱手也不躬身,站的笔直,语气也显得没有那么的恭敬。
刘煜看了刘景林一眼,“你是谁?”
刘煜的一句话,让刘景林险些吐了血,他问自己是谁?我是谁?我是谁他不知道么?
一众臣子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气氛,应州公刘谓宇赶忙打了个哈哈,道,“陛下啊,这是涿州公的世子啊,刘景林啊。”
刘煜点零头,“刘景林,嗯,涿州的世子。孤问的是封臣,你是什么东西!”
刘煜的话一出,一种臣子皆是惊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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