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辰何在?”,刘景林根本不再管那位三娘到底是什么反应,直接高举着金牌令箭喊道。
“末将在。”,刘景林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子便跪在了地上,这人乃是涿州军都统,是协助涿州公刘谓崖统领涿州军事的最高官员。
“白启辰,你可看清了我手中的东西?”,刘景林目光如炬,语态凌厉的问道。
跪在地上的白启辰微微颔首,“臣看请了,乃是世宗赐予涿州公殿下的金牌令箭。”
刘景林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传我命令,涿州军全部出动,封锁同各州府交界,同时全州开启宵禁,如有违反,一律问斩!”
刘景林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是一惊,连白启辰都惊讶的抬起头看向刘景林,如今涿州公只是昏迷不醒,虽然很多郎中都说他已经是油尽灯枯了,但毕竟还有一口气在,这个时候封锁边境交界,还要在全州开始宵禁,这显然不是要做一般二般的事情啊。
“怎么?白统领是没听明白?还是说着金牌令箭还没法向你下这个命令呢?”,刘景林一瞪眼说道。
“末将这就去办!”,白启辰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说道。
“好,记住我的话,若有不从者,就地问斩!不论是什么身份!”,刘景林冷笑的说道,说着还似乎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周围的这些人,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末将遵命!”,白启辰应承后便起了身,然后对身边的几位参将说道,“走!”
就在白启辰要带着将官离去的时候,一直冷脸沉默的的大娘喊道,“慢着!”
“大娘是觉得还有什么需要叮咛的么?”,刘景林冷声说道,虽然依然口称大娘,但是语气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恭敬之意,眼神之中的那种凌厉已经完全不隐藏了。
大娘刘秦若兰用手帕擦去了泪水,从床榻边起了身,脸上的悲切已经由严肃,甚至是隐隐的愤怒所代替,她走到刘景林近前说道,“二世子,殿下还有一口气,你便这般发号施令,到底是要做什么?”
刘景林冷冷一笑,指着还跪在地上的女眷、大臣和幕僚们说道,“父亲确实只是昏迷不醒,但是这涿州公府却已经乱做了一团,公府尚且如此,昌黎城呢?整个涿州呢?若是圣上怪罪下来,谁能承担这份责任?”
见刘景林大言不惭的将所作所为,解释成为了维护涿州的安定局面,为了给当今圣上一个交代,刘秦若兰便是峨眉一蹙,“你不过是个二世子,即使有责任也不需要由你来承担。”
母亲刘秦若兰同自己的二弟刘景林的针锋相对,让几乎就夹在二人之间的大世子刘景山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刚要开口劝慰二人,不过还没等开口的时候,便听到自己的二弟冷声道。
“大娘,你说的没错,我是个二世子,但是这些年当中为父亲分忧解难的还有谁?除了我这个二世子还有谁呢!”,刘景林说到最后已经几乎是在吼叫了。
刘秦若兰听到刘景林的话,并没有愤怒或者呵斥,甚至神色之中还有些落寞,以嫡不以长,以贵不以贤,这虽然是莒国王室历来的规矩,或许是因为自己曾经错失了登上大位的机会,所以刘谓崖从来是不遵循这一点的。
其实刘景林说的没错,这四位世子之中,大世子天生懦弱,三世子颇为愚钝,而四世子则飞扬跋扈、不学无术,唯有这个二世子还能干点正事儿,所以一般来说涿州公都把事情交给这个二世子来办。
“就凭着你手中的金牌令箭就承担起这所谓的责任?”,刘秦若兰也冷冷一笑,“你是涿州的二世子没错,你是殿下最器重的世子也没错,你是为殿下分忧最多的世子更没错,但是出了涿州,你什么都不是啊。”
刘秦若兰话音刚落,无论是刘景林还是其他人都是一滞,不过刘秦若兰说的也没错,所谓世子是没有什么品级的,虽然也配发一份朝服,九品官起码还有个练鹊的补子,而他这雄心勃勃的涿州二世子却既没有朝珠也没有补子。世子是没有任何品级的,朝廷也不会发给任何的俸禄。
“我起码是朝廷钦命的一品诰命夫人,该有什么责任,也应该是我承担,而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待在这涿州公府之中,不要给你的父亲惹任何的麻烦!”,刘秦若兰极为严肃的说道,“白启辰,现在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约束好你的部下,不要做出任何会影响到殿下的事情。”
白启辰犹豫之下还是应承下来,老老实实的站在了一旁
“至于你们,该回后院的回后院,该去办公的去办公,都不要待在这里了。”,刘秦若兰又指着跪在地上的女眷和官员、幕僚们喝道,刘秦若兰说完之后,这些人便纷纷离去了。
此间,只剩下了刘秦若兰和二房夫人,刘景林在内的三位世子,以及白启辰和几名护卫。
就在这时,刘秦若兰突然间指向刘景林,然后大喝了一声,“白启辰,给我拿下他。”
白启辰毫无犹豫,同另外几名护卫一拥而上直接控制住了刘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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