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面对庞大海带来的消息,刘淼在那一瞬之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王后…王后殡天了…”,庞大海说着便伏拜于地,作为刘淼身边的大太监,他自然知道国君对于王后有着极深的感情,都说天家无情,后宫不会有什么深情厚谊,所谓的情爱不过是利益纠缠和子嗣繁衍,不过国君和王后的爱是深情厚谊,是相互欣赏和相互扶持的,庞大海一直觉得二人的深情厚谊一定会成为一段佳话记录史册,从而千秋万代。但万万没想到,今日王后突然有早产征兆,而后就因为难产而殡天了。
刘淼忽觉一阵眩晕,身子摇晃了起来,好在庞大海即使察觉扶住了他,就这样刘淼才没有栽倒在地。刘淼回过头来看了太后一眼,眼神之中的是无比的惊恐和极强的杀意,“是你做的么?”
太后被国君那阴狠、怨毒的眼神看的几位不舒服,但是却摆出了十分愤怒的模样,“放肆!怎么敢质疑本宫!”
国君拽着扶住自己的庞大海问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声音之中的痛苦和无力让庞大海也是心中也是十分不忍。
“刚才坤宁宫御医派人来的消息,谁是胎位不正,难产便…”,庞大海说着便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了。
“孤要去坤宁宫,现在去坤宁宫。”,刘淼推了一下庞大海,庞大海刚松手,刘淼便一头栽倒在地。
而此时,王宫的钟声响起了,几乎所有人都屏息数着那钟声,因为从这钟声里他们便能判断出是谁的离去引发的这钟声。
一下,两下…丧钟敲了六下便停了,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宫女、太监都望向坤宁宫,能当得起六声丧钟的也只有坤宁宫的主人王后娘娘了…
已经栽倒在地的刘淼被太监们抬回了寝宫乾清宫内,几位太医赶忙上前轮流为国君诊脉,而后便凑在一起探讨病情,也就是大概两盏茶的功夫,为首的太医院院使也就是太医院的头子向庞大海拱手施礼道,“庞公公,殿下这是邪火攻心,伤了心神,等会儿开几副安神的药剂养几日便好了,但是恐怕国君想到王后殡天的事情较为伤心,情况会有反复,太医院会根据陛下情况随时做出调整。”
“多谢院使。”,庞大海听了便向院使一拱手,而几个太医也是在同庞大海见礼后才退出了乾清宫。
看着依旧没有清醒过来的国君,庞大海也有些神伤。在他的心中做奴才的永远是做奴才的,奴才有在高的身份也都是主子赏赐的。自从上次在白麓城遭到鄞州公刘煜掌掴之后,庞大海便通了也悟了,回到王宫之后的他便学会了善待他人,如今他也算是在王宫中有了些人缘,只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内心一直是不平静的。
国君的《明定国是诏引发了一系列的事端,尤其是江山石崩裂后,国君的地位岌岌可危,在朝堂之上的影响力也急剧下降。宫里都传说太后准备废立,要夺了国君的王位。若是国君丢了王位,估计自己这个静书房掌案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极有可能是被丢到司务库去刷恭桶去,自己自幼便净身来到了这王宫之中,作为一个男人连那物件都割舍了去,死了都没个全尸,若是老了老了还去司务库那种地方也真的是没有必要苟活了,还不如一头撞死。庞大海只能祈祷着国君能够坐稳这位子,才能保证自己能够安稳到死,毕竟这么多年里他看到过太多曾经也是一时风头正生的太监晚年被丢在恩济庄之中,在那里他们活的还不如牲口。
正在庞大海思索着的时候,屈博彦已经推门进来了,庞大海看的清楚他的手中还掐着一份圣旨。
“见过屈公公。”,庞大海看到是屈博彦便赶忙迎上前去,冲着屈博彦抱拳拱手施礼,“屈公公来此?”,庞大海得对屈博彦客气些,屈博彦是这王宫中资历较深且还受宠的太监之一,无论如何庞大海都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哪怕一丁点的傲气。
面对庞大海毕恭毕敬的施礼,屈博彦只是哼了一声,似乎这边是回应,而后说道,“太后派咱家到这来问庞公公要点东西。”
“不知道太后娘娘要什么?奴才现在就去准备。”,庞大海并没有因为屈博彦的傲慢而表现出任何反感,而依旧满脸堆笑的问道。
“把陛下的御玺交出来。”,屈博彦怪声怪气的说道,他傲慢的甚至都懒得用正眼去看庞大海。
御玺?庞大海听了就是一愣,“屈公公说的可是御玺?”
“嘿!怎么茬?是咱家没说清楚还是庞公公耳朵里塞驴毛了?御玺!御玺!陛下的御玺!听明白了么?”,屈博彦显然是对庞大海的表现是很不满的。
“这…”,庞大海一时间也没了注意,他是静书房掌案,所谓静书房掌案掌的就是国君的御玺,平时不用的时候都是锁在静书房柜子之中的,钥匙只有自己手中有一把,如果陛下要用御玺的话,就由自己从柜中取出交给陛下,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动用御玺。太后自然在“除此之外任何人”的这个行列之中。庞大海又是向屈博彦深施一礼,“屈公公,御玺的事儿您也清楚,除了陛下都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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