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清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既有严肃的一面也有轻佻的一面,你说他风雅没错,他确实博学多识、见识广博,你说他风流,反正是没少去那啥楼。这个人是多面的,但是对于刘煜而言这个人在很多时候能给自己答疑解惑,但是他本人在刘煜眼中也是谜团,而且是自己解不开的谜团。刘煜一直遵循着对他人的基本尊重,所以他并不会执意开口询问,他总觉得到了对应的时刻一切都会恍然大悟,但是此时这一切的一切压的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不得不问。
刘煜的这点小算盘,贻清是很清楚的,作为勤学殿殿主杨宜法的弟子,杨宜法曾经评价贻清是“大智近妖”,这世间能够绕过贻清的局一定是有的,只是不会太多。从刘煜开口,贻清就清楚刘煜一定会问到自己,所以他早已经打算好了。
因而当刘煜一脸戏谑的问道自己,“你不会也是因为这四句箴言才来到我身边的吧?”的时候,贻清只是一笑。
“不打算说说?”,刘煜见贻清只是笑而不语便皱着眉头问道。
见刘煜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自己,贻清只能耸了耸肩说道,“我还真不是因为这个预言,那我也不瞒你了,我是从勤学殿中出来的。”
“哦?”,听了贻清的回答刘煜便轻声发出感叹,“无极殿、勤学殿还有烟雨楼,江湖六大势力我已经凑齐了三个。”
哈哈,贻清便是哈哈一笑,“你怎么知道那三个势力没在你身边或者这一路上布局呢?”
刘煜一挑眉毛,“也是,说说看吧,勤学殿的贻清先生。”
贻清听了只是一撇嘴,“勤学殿是一宫二楼三殿之中最神奇的存在,勤学殿重在培养谋士,从勤学殿之中走出来的大多都成为了中土各国统治者的谋士。我生性桀骜,总想找个人帮他统一中土,思来想去就找到了你。”
刘煜为贻清斟了茶然后说道,“那得感谢先生高看我刘煜一眼了。”
贻清摆了摆手,“你也不用谦虚,你内心的野望并不比你那位当过国君的哥哥小,而且你比他更适合做国君,你懂得隐忍也懂得装傻,说点不太文雅的就叫扮猪吃老虎,这样人不当国君真是太可惜了。”
刘煜一撇嘴,“扮猪吃老虎?也没那么夸张,这些都是我的老师教我的,文华殿太学武申甫先生曾经说过我同哥哥是君臣有别,哥哥生性又是个多疑的人,母后更是所以为了能够活下去最好不能太聪明。”
贻清点了点头,“武太学是个极聪明的人,也难怪能够培养出武见深、吴见勋这样的人物。要是武太学尚在人世的话,你在国都走的便能更安稳些。”
“这不是还有你吗?”,刘煜笑着说道。
“得了吧,别捧我,无非是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嘛。”,贻清冲着刘煜翻了个白眼,“反正那老三位也得黄昏之后才能出现,那我就讲一讲吧,我那悲惨的故事。”
“我也不是非得知道。”,刘煜耸了耸肩颇为不在意的说道。
“呵”,贻清只是冷笑了一声,然后就开口诉说…
贻清并不清楚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出生的,更不清楚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从记事开始就跟着一位妇人在莒国四处游荡,每个地方大概只待半个月,所以他的童年一直是在这种极不安稳的过程之中度过的,甚至他只有个乳名叫做辉。他曾问过这位妇人自己的父母是谁?为什么他要这样不断的在莒国之中的迁移着。每当贻清问这样的问题的时候,妇人总是泪涔涔的告诉贻清,他的父母都是好人却被奸人所害死于非命,自己之所以带着他四处流浪也是为了躲避仇家,妇人说贻清的父母遇害的时候,贻清还只是襁褓之中的婴儿。从那个时候开始,妇人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做文辉,妇人并没有解释过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她只是告诉贻清今后就用这个名字就可以了,也不要想着什么报仇的事情,只要能够活下去就好了。
在贻清九岁的时候妇人身染重病,将他送到了烟雨楼之中,妇人可能同烟雨楼有些关系,贻清就这样用“文辉”的名字成为了烟雨楼的外门弟子,烟雨楼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外门弟子入门第七年是需要外出历练的,所以那个时候只有十六岁的贻清同几位同门一起外出历练了。几个人之中所有事情都以一个名为张振乾的同门为主,因为张振乾年纪最大当时已经是二十三岁的年纪了,张振乾便带着这群人到了朔州椒金山,椒金山山脉几乎横穿了朔州与云州边境,在这里存在着大量的山贼,虽然朔州和云州常常组织剿匪,但因为椒金山地势复杂的原因往往是功半垂成,张振乾之所以选择这里原因也是因为这些山贼,烟雨楼是什么地方?江湖六大势力之一,既然出来历练自然是要做些建功立业的事情,如果能剿了这些山贼那这些外门弟子极有可能被获准进入内门的。张振乾的盘算是极好的,但是有句话说的好“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进入椒金山第三天,他们就被一群山贼包了饺子。
这一群烟雨楼的外门弟子们就如同牲口般被丢在牛棚之中,哭喊声、埋怨声乱作一团,张振乾已然成为众矢之的,在这其中唯一还算是平静的只有贻清。贻清想的很明白,山贼历经朝廷历次围剿,虽然并没有被消灭但是肯定是有伤亡的,必然需要人员的增补,所以山贼抓住他们不过是为了兵员的补充,等有了自由之后借机逃跑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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