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地铁慢慢减速,陈树脚上多用了点力。
“幸福?”瘦女人撑着座椅冷笑着,“自从他把我娶回家几年之后,就几乎没进过家门,上一次在家过夜还是老太太十大寿,第二天天不亮就走了。”
陈树问:“他一直在外面干嘛?”
瘦女人沉默一会儿:“工作。”
陈树问:“搞研究?”瘦女人说他是个科学家嘛,科学家的工作当然是搞研究了。
瘦女人点头:“他说是搞研究,可是……哪有一年到头永远在搞研究搞研究?他工作的那个地方我又不是没去过,就一个破旧的矮楼,能有什么大工程在那里干?既然不是大工程,还需要他十几年如一日地泡在里面吗?”
陈树替男人辩解了一句:“万一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呢?说不定他在外面做什么其他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瘦女人呢喃,“你身为一个男人,也会这样想……更何况我一个女人?”
陈树心道,我怎么想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说着说着,瘦女人就开始隐隐抽泣,然后不管陈树再说什么,她都不再说话,看样子是不准备再开口了。
见状,陈树望了眼规规矩矩坐在第一车厢的老奶奶,随后朝老杨那边走去。
期间地铁开门又关门,依旧无人上车。
等陈树走过来的时候,看到老杨四人已经呆在第五节车厢中。
格子衬衫青年还独自留在第六节车厢,只不过他仰靠着椅背在流泪。
“哭了?”陈树问着,“瘦女人也是。不过刚刚停车的时候,瘦女人并没有消失。”
老杨皱眉:“青年也没有消失。”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第一次停车青年消失了,可能瘦女人也消失了,但第二次停车的时候青年和瘦女人都没有消失吗?
难道消不消失还要分奇偶次停车?
老杨思索一番,觉得这个问题目前还不能得到答案,然后说道:“我和青年聊天内容是这样的……”
几分钟前,老杨带着霍无畏接近格子衬衫青年,李双枪和王司机留在原地待命。
老杨将钱包丢到闭眼休息的青年脚下,然后将他拍醒:“嘿,小伙子,这是你的钱包吗?”
青年悠悠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嗯?这不是我的。”
通过他的语气,老杨第一时间断定这个青年应该是个性格很好的人。
老杨接着试探:“这样啊,那我呆会儿把钱包交给乘务员吧。”
青年甩了甩头,然后和煦笑道:“末班车没有乘务员的,你可以在出站的时候把它交给值班人员,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来也可以。”
“没事,我把它交给值班人员吧。”老杨把钱包重新放回兜里,“不过,交给乘警不行吗?”
青年似乎没觉得这问题有何不妥:“末班车也没有乘警啊。”
老杨得寸进尺:“难道不怕发生什么安全问题吗?”
青年保持着善意的笑容:“这里监控这么清晰,哪会有什么危险呐。”
观察着青年的装束,老杨继续没话找话:“你包上的那个小香蕉挺可爱的。”
青年的电脑包侧面挂着一个小小的香蕉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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