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建忠走后,我的心情糟糕到极点,真不知道以后在锦衣卫如何立足,不觉恍惚,连张忠叫我都没有听到,若不是哈代一旁瞧得仔细,只怕会惹得张忠不高兴。
哈代热情地请张忠到听涛阁喝茶,我也勉强振作精神,走了进去,张忠大咧咧坐在主位上,适才廖建忠和林生坐在那里下棋,棋盘棋子依旧摆在那里,两个杯子还有一些残茶,张忠瞧了,笑道:“你们这位廖指挥使还好这口呀,刚才谁来了?”
“林生林公公!”哈代答道,又殷勤地给张忠上杯香茗,张忠喝了一口,瞧瞧我,道:“怎么?兄弟,看你有些不高兴呢?”我心头一紧,却不知如何撒谎,只得道:“廖指挥使毕竟是我的上官,今日一别,心里确实很难过。”张忠笑容渐敛,道:“不是当哥哥的不提醒你,如今的情形,可不是哭鼻子的时候,该哭得哭,不该哭的,别婆婆妈妈的。”
“兄长说得是!”我忙回答道,“以后,还得请兄长提携!”
“一向觉得你是伶俐人,所以,我也不兜圈子,你可能不知道,刘公公很看好你,所以,你也要识时务。上哪条船,就看你的了。”张忠不无得意道。
“请兄长指点,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心里瞧不上张忠的摇头晃脑,却又无可奈何。
张忠站起身来,道:“刘公公最讨厌的人是谁,你该清楚,该这么办,你看着办!”
说着,张忠就往外走,我忙拦住他,道:“兄长,您让我这么办?”张忠嘿嘿一笑,低声道:“你早日结果了杨洪,王守仁,你就早日得到刘公公的垂怜。即使你不做,别人也会做。就像今日,你亲自去抓神机营周缜,刘公公能不高兴吗?多做这样的事情,刘公公是不会亏待你的。别忘了,你还可以做镇抚使的。我还有事,改日再聊!”
张忠走后,我浑身发软,坐在椅子上,哈代过来,道:“二哥,你可别这样,太明显了,廖指挥使离开这里,我们心里都难过,但不能流露出来。适才那么多人送行,没有一个说话的,廖指挥使走了,马上就散了,你还不明白吗?”
“我如何不会知道?只是我心里太难受了。”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哈代道:“难受也得挺着,张忠的话,你不能不听呀!”
我点点头,道:“此事我们只得做了,嗨,我们都是小人物,没有办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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