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门这地方离魔都也不怎么远,得益于国家快速发展的铁路系统,坐个动车过去也就两集电视剧都不要的功夫,只是要跑到虹桥车站那边真是累死人。
包包从公司出来,口袋里的三明治已经冻得凉飕飕的了。她可怜巴巴地啃了两口,拿出手机,订了一张今天下午去海门的车票,便急匆匆地往火车站赶去。
说起这个原料供应商,包包并不熟悉,这个项目在她接手以前是另外一个质量工程师负责的,可惜他走了。
传说那位仁兄在早上买了一个包子,结果赶上开会,一连几个小时下来,等到他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那个包子已经变得又冷又硬。那兄台也是个狠人,他抓着包子当众砸在张总脸上,结果第二天就再也没看到他来上班了。
同事间经常有人开玩笑说,包包就是那个包子转世,所以来接仁兄的项目,为那个曾经冲冠一怒的男人负责。
“喂?你好,我是XX联合电子公司的小包,啊……对的,我是这个项目的质量工程师。呃……就是有客户投诉了,我今天下午来看看你们的仓库可以伐?”包包刚刚上动车,就给对方打了一个电话。
突然袭击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比较好,先给别人一个提醒,以免当时候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包包想。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一个粗哑的男人嗓音冒出来,“我去问问老板,今天有空伐。”
“哎,好的,好的……就是客户礼拜一就要来听报告,最好今天可以伐?”
对方没有回答,等了一两分钟之后那个声音又传来了:“包工姓包的质量工程师简称对伐?我们老板今天有空的,不过要晚一些来……这样啊,你到了火车站下车,我们派人来接你啊。”
“哦,谢谢啊!”包包心里挺满意的,毕竟她从来没有去过那个仓库,人生地不熟的,有人接送总是好的。
唯一不太妙的是包包今天本来以为就是开会而已,结果两天没有洗衣洗澡,有失都市女性的风范,会不会被别人嫌弃自己臭烘烘的?算了,估计工厂里的大男人们不会介意这点的吧。
海门这地方风比魔都更大,包包有些后悔自己怎么连围巾都没有带就出门了。她把脖子缩在自己那件羽绒衣里,左右看了看,车站里人不多,稀稀落落的散布在候车室里。
在不远处,一个身着黑色的、上面好似还蒙着一层洗不掉的灰尘的旧羽绒服男人,在不远处他举着用一块毫无诚意的瓦楞纸做成的牌子,上面写着:接包工,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包包赶紧走过去,问道:“你是……XX仓库的人吗?”
“你是包工?”那个羽绒服男人很惊讶,他可能没有想到他要接送的某个大城市来的质量工程师,不是一个趾气高扬的秃头男人,而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哎,对对对!”包包从自己怀里把工作ID卡掏出来,晃了晃,“我就是XX联合电子公司派来的质量工程师。”
那个男人咧开笑容,把牌子晃荡在手里,连声说:“包工这边请,这边请,我开车送你去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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