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寒却心道:这老方丈步伐轻盈,呼吸沉稳,分明精华内敛,定然是修习了易筋经神功,除此之外,定然练有其它绝技。身边那位白胡子老僧,呼吸若有若无,修为自不在方丈之下,另外几位只怕也差不了方丈多少,断断难以对付。万一不敌,虽无性命之忧,怕是也要受伤了。
正想间李飞云高声道:“方丈大师,这位了真大师身为出家人,却如此嗔怒,却怨不得我义弟啊。再者说了,了真大师临了却又微微一笑,分明是去往西方极乐了。了真大师以己之身,说明我义弟清白,更是化解了武林风波,诸位大师又何必为难我义弟?”
方丈闭目不语,转而李飞云又叹口气言道:“方丈大师,你以为江湖上没有这把宝剑,便能够减少风波吗?”
忽然间那位白胡子老僧觉通大师张口道:“是武当派哪一位前辈高人驾到了?”此语一出众皆大惊,楚江寒自打躲藏开始,就运功凝神,除了当下诸位和尚,哪里还有什么高人在场?却见方丈大师也是一脸疑惑,和其余几位大师面面相觑,转而又齐刷刷看向觉通大师,觉通大师却是闭目唱了声佛号。
突然间门外跃出一人来,里、楚二人看去,正是二哥张承文,群雄早就按剑而起。张继径直走向前来,抱拳行礼,开口道:“晚辈张继,拜见诸位大师,若非诸位大师要亲自出手考教我义兄武艺,在下就不打算叨扰了。”转过身来看了看里、楚二人,有对方丈言道:“我这位义弟初入江湖,倒真是莽撞失礼!”方丈大师说道:“老僧年岁大了,难免耳目失灵,不曾迎接处,张先生海涵了!”
堂下早有华山赵掌门开口言道:“阁下可是前来助拳的?”张继回道:“不敢!我两位义弟如有什么不是,做哥哥的自该承担!”又有阴阳二子中的一个张口道:“大胆狂徒少林寺不比别处,你勾结白莲教妖魔玄衣孔雀,如今容还想在少林寺撒野吗?”
张继却不理会,转头对楚江寒说道:“贤弟听我一言,切莫再要出手,几位大师要指点你拳脚,机会难得,这个机会你也要让给哥哥我哟!”楚江寒正待要上前,却被旁边李飞云拉住,轻声言道:“你可万万不能再出手,要不然可就真成了魔头了!”楚江寒却道:“祸是我惹的,怎么能让二哥替我受过?这几个老和尚实在了得,二哥独个,怎么应付?”正欲再言,张继却对他二人大手一挥,二人不再多言。
张继又上前去,对方丈说道:“方丈大师,诸位高僧,我看这动手之事能免则免,干脆咱们只比一场如何?”方丈大师看了看众僧,缓缓点头。
早有弟子拿了托盘上来要为方丈接下佛冠,旁边白胡子的觉通大师却站起身来,方丈大师缓缓点头,复又坐下。
那觉通大师走上前来,右脚微微向前,后腿下曲,左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半圆,挺在胸前,继而右手也由外向内,画了个半圆。座中赵掌门惊叫道:“金刚伏魔掌”,这金刚伏魔掌千百年来被誉为少林寺第一的掌法,内外双修,其威力更在七十二绝技之上,只因修习这门神功,需要先修炼易筋经,练成浑厚无比的内功来,才能练习这金刚伏魔掌,自达摩祖师之后,少有人能练到家。这赵掌门年纪轻轻,居然够认识,当真是不可思议。方丈大师在一旁缓缓地说了一句:“赵掌门果然了得。”
忽见觉通大师双膝各自向下一曲,一声低哼,僧衣一股,座中但有见识广的一眼就瞧出,这一身的内功,犹在方丈大师之上。但见他双脚互换处,双掌一齐平平推出,看似动作缓缓,实则内涵精妙,藏有万钧之力,足可摧枯拉朽。这少林寺千百年来武林泰山北斗的名头,可当真不是吹嘘的。
却见张继左脚向后一迈,双臂在胸前先后向外一甩,继而右臂自下向上到胸前处手腕一翻,把个只残掌向前一推,三掌相交处却无声无响,只把这堂上一众英雄好汉,武学宗师看了个目瞪口呆,众人惊疑处,却见那张继手臂微微向后一曲,忽然又向前催去,只听得“砰”地一声,二人向后分开,站立处,早有眼细的瞧见,地上的砖块看似无损,二人的双脚早就陷进去了。众人就连楚江寒在内也没瞧出个胜负,觉通大师转身看了看方丈大师,略微摇了摇头,方丈大师先是一皱眉,转而微微一笑,言道:“待老衲亲自送三位下山!”
张继哈哈一笑抱拳一礼,道了声:“晚辈三人实在不敢,方丈大师和诸位还有贵客,就此别过了!”转身一个一个,拉了李飞云、楚江寒二人旧出了寺。
楚江寒心下大奇,问了句:“到底谁胜了?”张继哈哈一笑,继而李飞云也哈哈大笑,楚江寒更是疑惑不解。
张继又道:“贤弟啊!稍时到了山下,你只管使开轻功逃走,万万不可出剑,如若不然,咱们兄弟可就麻烦大了”楚江寒哪里肯听,说道:“咱们是结义兄弟,小弟怎可抛下二位哥哥独自逃命?”李飞云言道:“山下早就有千百号人惦记着你手中的宝剑,贤弟你若不走,只得再开杀戒,莫非你真要变成世人口中的魔头吗?你不光要想着自己,也得为别人想想”一听见“别人”楚二字,楚江寒立马又想起沈毓来,转而点头答应。
张继笑道:“你二哥早在十年前就是魔头了,今日再当一回又何妨?”转而又道:“贤弟此去可不是丢下我不管,但有要紧之事,尽快办了。泰山大会之前,务必要与我等在闲云庄上会合,届时,兄弟们自有关天大事要托!”
走不多时,却瞧见一棵树上拴着一头骡子,楚江寒一眼就认出这是三哥的那头骡子,怎么会到了这里?张口又是一问,张继笑道:“哥哥我到了闲云庄,就骑着它来的,要不怎的如此之快?”李飞云问道:“二哥,山下那帮人可不会轻易放你上来,即便他们放你上来,看山门的和尚也不会任由你骑它上来!”
张二哥哈哈一笑:“我到了山下,老远就瞧见好几百号人堵在少室山下,哪还敢招惹?于是我便扛了它一阵,下山之时,定然有用,此间无人,才将它栓下!”
楚江寒听了心下佩服,张口来了句:“二哥轻功实在了得!”李飞云呵呵一笑,楚江寒又是不解。张继道:“我可不会什么轻功法门,只是仗着师父传的一套掌法到处招摇。”
说话间张继解了缰绳,交到李飞云手中,说道:“飞云呐,待会儿下去不免纠缠,我与弟难免顾不上你,为了周全,你先在此等候,待会儿山下大乱,你便骑它趁乱离开,去找大哥他们。”
李飞云也哪里肯答应?张继又道:“往日里咱们兄弟都是你来谋划指派,今日就听哥哥一回!”李、楚二人又要说话,张继板起脸来说道:“山上那伙人转眼就要下来,你二人休要啰嗦!晚了就更麻烦了!”
楚江寒早就跪在地上,忍不住哭出声来,张继随手扶起,轻轻一笑:“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咱们是结义兄弟,还啰嗦作甚?”说完对着李飞云一抱拳拱手,拉了楚江寒就往山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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