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寒心中一乐:好个蠢材,莫说我手中有绝世的宝剑,凭我的剑术修为,纵然手里拿的是烧火棍,也可断金斩铁。却又见那老魔原地一个扎马,深吸了一口大气,双手向前推了几下,显然是在运气。楚江寒只见他道袍一股,转而又瘪了下去,那玄武张口道:“哈哈,纵你有通天本领,斩仙宝器,切来试试我这钢筋铁骨的绝技!”
楚江寒心说:纵你有什么绝世的神功,只呆在原地待宰,只怕也难免要伤在我剑下了,说话间一剑劈去倒是留了三分力,哪知砍在对方身上,竟然又被震回来,不由得大惊,又提起剑来连砍三下,俱是伤他不得,难道这世间当真有这等金刚不坏的神功?既然宝剑伤他不得,我且用掌力劈他,当下收了宝剑,丹田走气,两臂运劲,一招“开碑裂石”打下去,对方竟然毫无反应,楚江寒不由得一阵冷汗,莫非这门神功当真能让血肉之躯坚实若此?我可万万不信。
楚江寒当下又使出风灵掌来,连打十余掌,皆是伤他不得。左右实在无计,如此说来,当真要输与他不成?
正自着急处忽然心下一亮,抽出宝剑来,一个转身对准对方双目,一剑刺去,却见对方一个翻身躲开,开口言道:“是我输了!我这门神功唤作‘龟息神功’却远非江湖上常见的龟息假死之术,以独门的上乘内功提气运功,纵是周身大穴,刀剑具莫能伤我,只是这双眼处却是命门,哼哼,若是换了常人,我只需紧闭双目,则可无忧,若罩门被识破,我双手另有一套遮挡的手法,可惜啊,尊驾小小年纪,剑法却是古今独步,再比下去,我双手定然遮拦不住,这双眼珠子必定要伤在你手中,罢了!罢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在下认输了。”说罢却是抱拳行礼。
楚江寒摇了摇头,却不作答。
玄武又答道:“名册之事,我自当引你前去一一查看。只是我现下却有要事须得处理,你若信得过我,英雄大会之后,我自在泰山等候,届时引你前去朱雀堂中。”楚江寒立马反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玄武哈哈一笑,言道:“时才比试,我虽输与你,可我此刻逃走,你少林派‘须弥三引’的轻功也未必能够追的上我!”楚江寒冷哼一声,道:“你不妨一试!”玄武接着张口道:“实不相瞒,处置叛徒之事,实在不值得我出马,只因此次被这叶开得知我总坛的位置所在,此事非同小可,也不知此人是否泄露给武林中人,近日又听闻,一干武林门派要在泰山开什么英雄大会,则是冲着我圣教而来,若被他们得知我总坛位置所在,那可就大大不妙,教中高手各都有事,故而差我到泰山英雄大会一行,顺路来此间处置叛逆。”
楚江寒问道:“此乃你们魔教中事,何必说与我听?”那玄武又是几声大笑,言道:“说与你又何妨!我圣教总坛岂是外人得知的?我圣教延绵至今,几曾被人找到过总坛所在。”楚江寒只感觉到他说话间那神情让人无比厌恶,慌忙打断道:“罢了罢了,今日暂且留你狗命,他日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那玄武却躬身抱拳说道:“泰山英雄会后,我在月观峰下等候!”说完纵身一跃而起又在凌空一个转身,扬长而去。楚江寒不由得摇了摇头,难怪这老贼会说嘴,这一手轻功,也委实了得,这白魔莲真不知还有多少这样的人物,难怪江湖上都不知白莲教贼窝所在。
又看见满地的尸体来,不由得暗自后悔起来,叶老员外一家几十口子尸骨未寒,自己竟然和仇人做起交易来,还亲自教凶手离开,真不知是对是错。转而一想,这泰山大会他是会去的,若敢耍什么花样,天涯海角也要他新账旧账一起算。
连日间楚江寒一面上下收殓尸身,却听说叶家还有族亲,连忙差人报丧,未过几日,早有个子侄领了一众百十来人,说是要为叔父大人报仇,一干人等倒有僧俗道士江湖中人,说话间便要将楚江寒雪如二人锁拿见官,说他二人勾结强人,前来图谋家财,楚江寒百口莫辩。
灵堂之上,只气得老夫人当堂咽气,几个儿媳妇左右无计,眼见争夺家财无望,纷纷便要随着娘家人携儿带女转身要走。
当中间却有个十岁的孩子,叫作叶飞,真是叶老员外之孙,平日最得祖父喜爱,眼见一家子尸骨未寒,却又有堂叔堂伯开始争夺家财,兀自怒起,一把火点了灵堂,又乘人不注意满院子放火,众人抢救哪里来得及,诺大个三贤庄,都被烧毁了半数。
可怜叶氏,就此散家。
楚江寒二人置身其间,除了往外一个个救人,倒是什么忙也未曾帮上,眼见如此情形,索性长叹一声,转身离开。
楚江寒心下不是滋味,按说此次奉母命南下,婚约之事算是解除了,也算是了了母亲心愿,叶员外一家之死,却当真不是自己害的,另外还打听到了杨家后人的下落,也算是不虚此行,可楚江寒心头却似被罩上了一层雾,着实的不自在。又望着身边的雪如,本想在此地安置了她,却发生了如此变故,又想起了沈姑娘来,心头更是一阵糟乱,不由得扬鞭催马,且先见了众位哥哥,再做计较,一时间直奔山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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