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回赵盟主派兵分三路,楚江寒苦斗无极阵
这泰山之上,群雄点起火把,上下搜寻了一夜无果。天明时分,有煽风点火的,又鼓动了众人早早聚在一起,中有阴阳二子率先言道:“敢问盟主,如今走了魔教妖邪,我等该当如何?赵盟主又作何计较?”癫僧冲着崆峒派翻了个白眼道:“昨夜那小子,既然曾学艺于崆峒派,倒要请崆峒派的道兄出来解释一番。莫不是连崆峒派都与魔教妖邪有什么勾结不成?”
此语一出,座上哗然,崆峒派几个年轻后辈按剑而起,纷纷出言怒骂。只见一四十余岁道人高声道:“峨眉派不可乱言!我楚师弟自幼在我山门学艺,未下山前不曾有什么不检点之处,如若不然,恩师也断不会将我师门的绝技传授与他。我看分明是你等惦记着他手中的宝剑,几次三番抢夺不成,如今又在天下英雄面前找我崆峒派的麻烦。”说话的正是崆峒派首座大弟子,紫阳真人的亲传爱徒天玑真人。
各派众人本就垂涎那把绝世的宝剑,只是都知道楚江寒剑术高明,平日里早就不敢前去下手明抢,如今天下英雄齐集泰山,偏巧楚江寒又前来生事,众人心中大多盘算,纵然你姓楚的武功再高,正派之中武功高的十有九都来了泰山,单打独斗不行,大伙儿一涌而上,倒也不失为一计。天玑真人如此一说,喧哗之声却少了一大半。
铁手道人喝退天玑真人,又对着各路英雄朗声说道:“诸位英雄,这姓楚的确曾在我崆峒山学艺不假,未下山之前倒也规矩。只是下山之后,不知从何处得了那镇岳宝剑,如今他居然胆大妄为,敢来英雄大会搅闹,又救走魔教妖邪,我崆峒派自然责无旁贷,若是盟主下令,我崆峒派第一个下山追杀。”说完抽出背上佩剑,当即折为数段。群雄中立时喝彩声一片。
忽然又一人走上前来说道:“诸位英雄,请听我一言!”众人见他书生打扮,头戴金冠,腰佩宝玉,身着锦袍,正是昨夜为楚江寒指路的任有为。有认得的高声问道:“任公子有何高见?”任有为抱拳一礼,朗声言道:“诸位所说的,那位楚兄,却是在下的义弟。”人群中七嘴舌,又开始议论。
任有为高声又道:“在下因有事耽搁,今晨方到此间,昨夜之事也略有耳闻。其中原委,在下也确实不解。只不过此番走了魔教妖邪,即便是诸位已从他口中得知魔教藏匿之所,也难保他此番赶去报信,若教魔教有了防备,只怕我等此去,定然会更有损折。”只见他叹了口气道:“任某一己私情事小,除魔卫道事大,故而在下以为,赵盟主宜速速派兵拦截才好。”说话间,只见他一揽锦袍,当即跪在天下英雄面前,放声哭道:“只求各路英雄,若是遇到我义弟,千万手下留情,你们要什么宝剑利器也罢,千万看在任某薄面上,不要伤我义弟性命啊!”言罢磕头在地,放声嚎啕。
赵岵见状,慌忙上前扶起,言道:“任公子请起,想是令兄弟年幼,初入江湖,难免被妖邪蒙蔽。若是彼能迷途知返,在场的都是武林正道,英雄豪杰,断然不会滥开杀戒。”旁有癫僧也道:“任公子名满江湖,人中龙凤,万万不可行此大礼,唉!也罢,今后若是遇上,和尚我手下留情便是。”群雄中倒有重情义的,对任有为大加赞叹,纷纷应声附和。
任有为双手抱拳,一一行礼道谢,感人肺腑。
不一时喽啰弟子点响礼炮,群雄归坐,高台之上,赵盟主传来令旗,对着群雄令道:“那魔头此刻中毒在身,断然走不了多远。如今有哪派英雄愿做前锋,沿路拦截?”座上崆峒派铁手道人应声而出,抱拳言道:“我崆峒派责无旁贷,愿做先行。”赵岵大喜,递过令旗道:“老前辈且向西追去,只需截杀玄武即可,至于别人,还是不伤为好,免得折了咱们正派威名。”铁手道人再欲言,赵岵挥手拦住,道了句:“本盟主令旗已出,请前辈照此执行,切勿复言!”铁手道人扭头一声叹息,拿了令旗,急招本门弟子便要出发。
身后天玑真人冷哼一声,张口唾骂道:“这等手足相煎的勾当,师叔请自便吧,恕我不能合污。”说完衣袖一甩,扬长而去。群雄中一阵唏嘘,高台之上,觉明方丈更是一声佛号。铁手道人满面通红,哼了一声,点了本门弟子,呼啦啦下山追去了。
过了多时,高台之上,赵岵又点了峨眉派癫僧,百臂钩沈秋月总共二十一人,为二路人马。癫僧向千手剑欧阳岳略作交待,便领着一众男女弟子,也下上去了。
霎时间三声炮响,高台之上,赵盟主开始点三路人马,这回却点了昆仑派阴阳二子,二人心下不悦,反扣问道:“不是我等牢骚,此间只有少林方丈大师、丐帮吴老英雄,武功通神,若请他二位中的任何一人出马,姓楚的和那魔头手到擒来,盟主何不请他二位辛苦一番呢,只怕我等去了,也是白费。”
赵岵哈哈一笑,张口道:“方丈大师与吴老英雄,自是我武林魁首、泰山北斗,此间自然需要有他二位亲自坐镇领袖群雄,如何能去得?”丐帮帮主周大雷牛嚎道:“莫不是你二人怕是不成?你二人若不愿意遵从盟主号令前往,干脆换我丐帮前去。”群雄一阵嘲笑,阴阳二子却是哼了一声,领了令旗,点本门弟子二十人下山去也。
赵盟主又号令各派原地扎营,十日后开拔下山。
却说但说这阴阳二子下得山来,一面沿途打探,一面商议道:“这赵岵分明是与我昆仑派难堪,有意挤兑。试想姓楚的剑法精妙,又有绝世宝剑在手,你我哪里领着这一干弟子,那里是对手?头一路崆峒派虽说有铁手道人领队,可姓楚的毕竟出自他崆峒派,拼杀与否,断断难说;二一路峨眉派,只怕也会保存实力,好杀上白莲教,在天下英雄面前扬威,你我当真要全力拦截,以卵击石不成?”二人摇头叹气之际,有弟子栾益之上前附耳言道:“二位师尊莫要烦恼,二位师尊虽然屋宫通神,可此次咱们门中派了大批高手前来,可多是晚生后辈,帮不上什么大忙,终究无法与其他门派抗衡。他少林、丐帮既然能请得前辈高人前来,我昆仑派也能请得前辈助阵。弟子听闻本派有一位太师叔便在这泰山之上修行,何不请他出来,协助咱们捉拿妖邪?”阴阳二子闻言双双大怒,齐声训斥:“本门密事,你一小辈如何得知?若再敢乱言,小心你的狗头!”
栾益之淡淡一笑,躬身轻言道:“二位师尊息怒!且听弟子一言:薛太师叔离开本门,无非是当年他的武功在同门之中最高,祖师却未曾传位与他,故而心生怨恨,负气反下山门。如今太师父早已经羽逝,薛太师叔又是得道之士,当年之事,终究是他少年所为,如今时过多年,想必怨恨早已经消去大半。二来弟子听闻薛太师叔为剑术名家,平生尤好宝器,如若得知,镇岳宝剑在姓楚的手上,多半会动心前来。这三一点嘛......”他微微一咳嗽,又压低了声音言道:“若是姓楚的死于薛太师叔之手,也算我昆仑派扬了威风;若是他死于姓楚的之手,也与二位师尊有利,要知道,我昆仑派的精髓,大多在他身上而非在山门之中,若他再教出一两个弟子高人,杀上山门来夺掌门之位,可算不得什么好事。退一万步讲,若是咱们规矩得当,二位师尊得他指点,也必定受用无穷。”
阴阳二子闻言先是一喜,又言道:“咱们与他少有往来,却又如何是好?”栾益之又道:“二位师尊只需修书一封,只道师门有难,又言明镇岳宝剑现在白莲教妖邪楚江寒身上,待弟子前去拜会,我料想神剑无敌薛宗昌薛太师叔断然前来。此次泰山大会掌门委二位师尊以全权,此事也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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