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怒闪进房间,小心回身从窗口望去,几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正飞快向保罗家接近。
屋子里没有开灯,艾琳不由得有些害怕,见两人紧张的模样,惴惴不安的问道:“陈,不会有什么事吧?”
陈冲长长吐了口气,想到刚刚听到的那些声音,不由得展颜一笑:“没事的,我保证没事!你先去洗个澡吧,今晚真是太惊险了,累得我浑身都是汗!”
艾琳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是啊,我以为今晚死定了,对了,你们家浴室在哪儿?我想先冲个澡。”
陈冲给沈怒一个“我有事你先去”的眼神,牵着艾琳向二楼走去。
“我那里有浴缸,还有自己配置的药液,都是天然植物制作的,加速伤口愈合非常有效。这种药草很棒,是古老的东方智慧,可以减轻你的伤痛,不过要浸泡伤口才有效,你要试试吗?”
“好啊,我正想问问你,你这里有没有紫药水呢!”
“紫药水算什么?我有特制药膏,以前我们在街头做义警的时候,经常在和黑帮的战斗里受伤,你看我还不是这么帅,一点儿都没留疤痕。”
“你们还在街头混过吗?”
“嗨,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喜欢打抱不平。有一次在特吕德黑人区,我们被二十多个混混包围,特别惊险刺激,胸口现在都还有一条特别长的疤,一下雨都还会疼,待会儿我给你看......”
熊猫叼着烟卷,目送着这对男女离去,又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走进了陈冲的屋子,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他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面色有些忧虑:“沈大头,你是不是有那方面的障碍麦?我才刚突然发觉一个问题——这两年,你啷个都不刷女朋友麦?如果有问题,我们就早点儿治,美国医生治不好的话,我们去唐人街,找老中医,肯定给你治好......”
熊猫的余光中,无意间扫到了沈怒饱含杀意的眼神,连忙改口道:“这是不可能的,你肯定是眼光高,看不起庸脂俗粉。我懂,我也看不起,我们都不是陈冲这种骚棒。爸爸,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唉?”
听他这么说,沈怒才满意的松开了揪住他脑瓜皮的手。
他拍了拍熊猫的肩膀,问道:“刚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主神空间之类的?”
熊猫抖了抖耳朵,萎靡的精神一下振作起来:“我听到了的,好像还有什么女主角艾琳,这是啷个回事嘛!”
突然,楼上传来了一阵撕裂布帛的声音,随后便是呐喊、惊呼、嚎叫,沈怒只好带着毛毛往后院走去。
他一手拎着毛毛,一手摸索着拿了根铁棍:“说起复兴号】,我记忆里只有一个复兴号】,那就是高铁。嘿嘿嘿,看来我们后院这个火车头,大有来头啊!”
两人来到后院,只见那原本锈迹斑驳的火车头,此时已经焕然一新。
乌黑的钢铁造物,在月光下静静矗立,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威严的气息。
他慢慢走近火车头,轻轻抚过寒冷的车身,一声长长的汽笛声从车顶传来,音波将他的发丝吹的猛然向后倒去。
这如同蛮荒巨兽般吼声,在他耳边回荡,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迈步走上火车头,正准备拉开车门进入车头内,车门上一个亮银名牌映入他的眼中。
复兴号——沈怒皱着眉,摸了摸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是汉字,结合他的记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所谓主神空间,最起码有一任主人是华人。
这时熊猫也爬上了火车,他从沈怒腿边挤了进去,一把将车门推开,嘴里嘀咕道:“勒个火车劳资玩了两年多,未必还不熟麦?劳资不信......卧槽!”
他大喊道:“啷个内么大麦?这个场坝,只怕要晒几万斤谷子哦?”
沈怒忙跨进火车内,这一步之遥,却有天地之差。
之前的火车内舱并不大,最多有十来个平方的空间,但是现在却并非如此。
他渺渺扫了一眼,发现之前堆在车内的一些木柴和冗余陈设都已消失,空旷的大厅中铺设着钢质的地板。
本来用来烧柴、煮开水的锅炉里,现在阵阵青光闪烁,炉子前方地板裂开一个洞,燃烧仓的前方,一座巨大的机器直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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