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观变化,不用苦大仇深,不用把危险和强大放表面作为尖刺保护自己。
大多数人是对他人与世界抱有温柔善意的,比如胖九。
他似乎过度追求末世印象,不知不觉心境陷入嗜杀的极端,漠视生命并不是他与学生们所追求的“万物有灵”。
“抱歉,吓着您和孩子了,我不是坏人。”成贤放下血刀,轻声解释道。
路人只当他见人多退怯,不信他鬼话。
还好成贤不是不懂交际的冷面人,他摆出一副头疼笑容,说道:“阿姨,我真不是有意的,这不是快高考的冬季武道特招,在勤快练刀呢,不小心弄伤自己,才会摆出那种表情。”
成贤无辜展示手臂的刀伤,“瞧,我不是流氓混混,河尾读高三呢......您们也别操心,我没事,已经是炼气士了,想在把式上更加把劲,小擦伤正常,不碍事,阿姨谢谢您的关心,真不用,我能处理好,还要赶回家吃完饭复习呢。”
末世杀将摇身一变校园乖宝宝,阿姨路人们由戒备提防转为关心慰问,后来还要帮忙处理伤口。
成贤一一回绝,笑着跟他们招手,往自己家方向离开。
笑容真挚发自内心,没有虚假敷衍。
“毕竟是个温柔的世界。”他一个人到家,抓抓头感慨,“可惜英可他们没有体验过。”
“两个都是真实存在的世界,无法因代表英可他们的‘真’,而否定现实的‘真’。”他打开冰箱,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材料。
“或者我可以无视旁观路人的看法,一意完成目的,但这必然走向残酷的一端,牵连无辜者。”他手里清点着面条、青菜、肉丸,一股脑放进沸水中。
“黑恶帮派是废物,乱清理它会污染环境,吓坏小朋友怎么办?就算没吓到小朋友,破坏花花草草也不好嘛......”他用勺子滚动锅里的面条,嘴巴自言自语怪话。
冥想,反省,观照,一直都是他的习惯,做简单工作的时候,他习惯一个人絮絮叨叨讲话。
“空想一座象牙塔,拉英可他们入内,教他们现实的知识与品德,想着我离开,末世也不会无可救药,而且他们也有伴,不会感到孤独。”一人独处,不可避免回想起空想世界的热闹。
记得学生里的那位刺头代表,曾经提过一个问题,“老师,这个世界架构在你空想之下,我们怎样才能证明数据、仪器、反应等等一切不是你精心设计好的一场‘误导’?”
经过一轮填鸭子式的强制学习,刺头不再拘泥于利弊的表层简单问题,转为提出学堂真实性的问题,添乱技术升级。
成贤当时肯定无法解答这个问题,反而借他问题,发出更加有煽动性的讲话,“老师的对错,当然是由你们学成出去后自行实践,这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作为老师,他的回答一点不慌,不求学生们检验他的真,只求检验出末世的错,不过刺头如此思维活跃,课后大礼包绝对不会少就是。
吸溜吸溜吃面条声,高中生把脑袋埋很低,嘴巴里胡乱嚼动,声音含糊,“本来该你们去实行的麻烦事,怎么就落回我头上呢?”
黑夜滚滚卷来,留下昏黄灯光,一人陪一影,逃不出孤独与悲伤环绕。
“一人怎么做得来学堂里约定的事情。”一个人与影子赌气,“检验必定造成许多错误,这么多错误,我一人怎么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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