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个时代存在烟草,奥托绝对不介意掏出一根,坐在某个光秃秃的树桩,坐下来美美抽上一根。
也许,烟草唯一的优点就是镇定精神,缓解一些身体疲劳。
奥托倒是听说,有的人会在林子里找寻一些红色的蘑菇,吃了它的人就会看到一些匪夷所思的场景,甚至,能和神对话,
他没有进行这方面的尝试,只因他也听说有人吃了红色的蘑菇,神是否见着不知道,反正可怜的家伙口吐泡沫,在抽搐中死了。也许那个人的灵魂,会飞升到瓦尔哈拉,见到神之本尊。
奥托只想歇歇脚,他坐在一段被搬运而来有待分解的圆木上,渴望身边放着一支瑰丽的玻璃杯,里面装着满登登的冒着泡沫的精酿麦酒。喝上一杯,真乃享受。
奥托这个上午陪着儿子,在整个部族已经走了半圈了!
毕竟是三个月了,部族内部确实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仅有一批外族的商人,背着、抱着他们的商品,在部族曲折的小路吆喝着兜售他们的麻布和酒,亦或是别的有用的东西。显而易见的是,这些游商总能迅速兜售掉他们的货物,同时游商也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危。
因为奥托与部族里上年纪的人们,以及大祭司维利亚,许多年前就制定了一个非常基本的律法。
所谓盗窃者会被没收财物,然后永久驱逐。抢劫者,将被没收财物后当众处决,其家属为奴。
就算在海域里,渔民经常摇身一变变成海盗,公然发生同行之间的黑吃黑。在罗斯部族内,居民都是互相监督的,犯罪行为一经发现,处理的结果都是严苛的。
基本的律法约束着族人和客居者,这么多年来,罗斯堡内部的犯罪的行为都是罕见的。歪好对犯罪者的刑罚都是一桩大新闻。
罗斯堡内部的治安很不错,治安的优秀,第一原因就来自定居者们朴素的互相监督。第二个原因,就是罗斯堡的人口最多也才七千到八千人。要管理这么点人,还犯不着发明“捕头”“捕快”这样的职业,更高级的更不需要。
基本的律法是约束本族人和那些同属于同一个联盟的盟友客商的。
至于掳来的奴隶?算了吧。
那些被掳来的俘虏,参与到日常生活的操劳。
那些掳来的女人,奥托对这些人没什么念想,她们可谓占有者的“工具”。虽是如此,倘若她们生下来占有者的孩子,那就完全不同了!
罗斯人珍惜每一个部族的男孩,哪怕他们的母亲是奴隶出身,并不影响他们有权成长为可以为罗斯部族打江山的勇士。
还有许多人家开始了新房屋的建设。奥托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所谓的新屋,纷纷是挨着其自家的位置,埋入大量的木桩,并在这些木桩上搭建上层建筑。
直到看到了留里克搞出的杰作,奥托才恍然大悟。
很明显,一些族人一定是因为那些嫁过来的诺夫哥罗德女人的影响,开始建设诺夫哥罗德式木屋了。
他们的做法正确吗?无论正确,确实是可以理解。
因为奥托,他在诺夫哥罗德漫长的逗留时间,就是住在白树庄园的庄园长提供的舒适木屋内,尤其是睡在木床上,奥托觉得还挺舒服。
那些小孩统统被帕尔拉带出来,一个个背着小手,腼腆地面对她们的主人。
留里克稍稍清点一番,确定了十人无误。
他还是要问:“帕尔拉,人都到齐了吗?”
“是的,如你所见。”
“是吗?她们是按照自己的名字排队的吗?”
“这……当然没有。”帕尔拉脸色颇为遗憾,没有谁,在面对十个小孩,仅仅一天的功夫完全分得清彼此。帕尔拉当然最终能根据她们的样貌分清各自的名字,那需要一点点时间!
现在可好,因为帕尔拉的作为,哪怕是留里克以稍远的距离看到她们,就仿佛,她们是十胞胎!
原来,作业面对脏兮兮的她们。帕尔拉开始烧了不少热水,接着挨个清洗她们的身子。
就像是母亲给孩子洗澡那般,帕尔拉给每个孩子都用肥皂擦了一遍,接着以非常粗糙的麻布,搓掉她们身上不知积攒多久的污垢。
尤其是她们的头发!她们落在帕尔拉的手里,可是被强行洗头一番,一时间弄得孩子嗷嗷大叫。
许多孩子的头发里暗藏着寄生虫的卵,还有虱子、跳蚤。
自从享受到了肥皂的富,昔日恼人的虫子有了清除之道,帕尔拉好几个月之前就注意到了肥皂的这一神力。孩子们的头发被她疯狂揉搓,因长期的营养不良,许多小孩就是在这个过程,被搓掉了不少头发。
唯一的好处正是不少寄生虫被洗掉,事后她们也感觉到了头皮的那种极致的清爽感,那种脑袋痒痒的感觉,居然荡然无存了!
连同她们的衣服,帕尔拉也给她们清洗了一番,最后晾在火边迅速烤干。
可以说,当留里克看到自己的十个小女仆,她们的衣着看似简陋且肮脏,实际都是被肥皂清洗过一遍。她们身上的浊泥也荡然无存,头发不但被清洗一番,还被帕尔拉以锋利的小刀修建了一下。
孩子们的长发被修建成统一长度,被好生清洗后,虽说发质都不怎么样,最终歪好的比较顺滑了。帕尔拉还给她们的头发涂抹了一点点油脂,接着扎成脑后的一条小辫子。
无他,因为帕尔拉知晓,留里克的女仆长露米娅就是脑后留辫子的。最普通的女仆,自然要在形象上靠拢她们的“大姐”。
真的是这样吗?
可是这些小女仆最大的缺点,就是她们还没有得到主人的巨大恩惠,没有得到酷似露米娅那样的喜人的巨大银饰装点自己。
她们的形象太相似了!
在统一着装、发型外,她们的脸庞虽是白皙,也都显现出亚健康的状况。终归她们的面容还是有所不同的。
留里克,他还是习惯于一些军事化的管理元素,尤其是自己的仆人们。
他左手轻抚着装满银子铭牌的麻布小包,挨个唤起赐予她们的名字。
首先,就从安娜开始……
女孩们丝毫不畏惧主人,或者说,她们面对留里克,总有一点面对兄长的感觉。甚至这位“兄长”,比故乡家庭的兄长更好。
她们普遍才七岁呀!纵使她们早已开始面对家庭生产的重担,成为一名劳动力。谁对自己好,真是门儿清。
昨日肚子里塞满了鱼肉,今早大家又吃了一些。
虽是听不懂那个叫帕尔拉的女人的话,她们清楚再过一会儿,大家又该吃东西了!
这在故乡是无法享受的幸福。
十个女孩乖乖站好,没有主人的命令不敢轻举妄动。
她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不知道主人还有什么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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