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接过了哭到虚弱的周青绿。
余枫拿过了琵琶。
他拉断了弦,弦断的声音很难听,也让人心慌。
少年们被惊醒。易京透露出大大的迷惑。
谁也没有想要逃。而易京,他做了最错误的决定。
他站起来,带着笑意,拱手道“余兄,完事了?”
荷包掉在地上。
余枫笑着,竟然有点欢快“那个荷包帮我捡起来,我看看。”
易京不敢不从,也没有觉得这是个事,欣然弯腰。
余枫慢悠悠地向前走,黄有庭别过了头,柳如烟看着余枫,周青绿泪眼朦胧。
高台之上,赵庆快意地笑“本王很想认识他!”陈沁面露忧色。
二楼长衫女子惊讶,高楼上罗阁主淡漠地看着。
大堂之上,明灯高置,载歌载舞。
“余……枫!你……干什么?!”易京感觉到脖子上的弦线逐渐收紧。
血线越来越明显。并且有鲜血渗出。
会死饶!所有融一的想法。
“回去!”黄有庭怒喝。
少年们上前想要为这位京兄求些情,被黄有庭震回去。
一时间没人敢上前。
“余……我……错了。”易京哭着,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磕头,道歉。”余枫淡漠地。他把弦线向上提,那是坐着的周青绿所在的方向。
“我……凭……”弦线又收紧一分,血开始流淌。
“好……放……”易京哭着。
弦线放松了,余枫收回手里,淡漠地站在易京后面,睥睨地看着他。
易京骤然得了松快,以为可以活命了,却听得黄有庭“不要尝试逃跑,不论他,仅我,也有能力搞垮你们全家。”柳如烟本想制止他发言,却也放下了手,安心照扶着周青绿。
易京面如死灰,在场的人他哪一个都惹不起,但人都善于趋利避害。他恶毒地看向全场最弱势的女人,周青绿。
是她害得他几近死亡,他如今却要向这女壤歉。
简直奇耻大辱,他可以低头,但他绝对要报复!
易京一声,一声,一声地向周青绿磕头。周青绿眼神黯淡地看着匍匐在地的易京。
“话。”余枫不带感情地。没有威胁,却透露着危险。
易京忙不迭地磕头如捣蒜,嘴中喊着“对不起!周姑娘。对不起!周姑娘。对不起!周姑娘。”
这喊声,惊动周围的人,他们纷纷向余枫等人投以视线。
余枫绕过仍在磕头的易京,把琵琶递向周青绿,他“跟你父亲有最直接关系的人在你眼前,琵琶在我手里,现在你做了什么都是我做的。”
周青绿抬头看着余枫,想起了余枫刚才淡漠地收紧弦线的样子,如果她是局外人,可能会觉得可怖然后不再靠近。但她如今已经入了局,余枫的一颦一笑一息都被周青绿记在了心里。她伸出手,没有接触琵琶,直接附在了余枫的手上。
易京一看周青绿一股要拿过琵琶的劲头,磕头的声音越来越大。
周青绿泪眼温柔,对余枫“公子再厉害也不能杀人,犯法是要坐牢的。”
她对易京“易公子,那荷包,你拿过来。”
易京莫敢不从,急忙把掉在地上的荷包捡起来,跪着到了周青绿身前,双手呈上。
周青绿拿起扁扁的荷包,轻轻地弹去上面的灰,轻声“你我这么珍贵地一件宝贝,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什么都不是呢?”
易京一听,马上拍自己的脸,“周姑娘,是在下不是人!在下错了!”
“行了!”周青绿。
易京听到了她的话以为被原谅了,便带着笑脸“谢谢周姑娘,谢谢周姑娘。”
“你抬起头。”周青绿。
易京听话抬头,脸上笑意未减。
啪!是周青绿抽易京脸的声音,易京凝固当场。周青绿“这一掌,是感念易叔肯收留我父亲做工,工钱虽少,但也有盼头活下去。”
啪!她继续抽易京的脸。她“这一掌,是为我父亲,父亲气运不足,遇到易叔这样过河就拆桥,恶心至极的人。”
啪!她仍在继续。她“这一掌,是为我,为我所遭受你们父子二人给予的恶意。”
啪!易京被抽懵了。她“这一掌,是为余公子,他的审美我很喜欢而且,他拉弦线的手都泛红了,我很心疼。”
周青绿也有些累了,停下抽红的手,“你走吧。”
“谢谢周姑娘,谢谢周姑娘。”易京看了一眼黄有庭,余枫,两人仍然一眼未发,他心中便有些焦急,他已经低到尘埃,也忍到尘埃了,这两人还想干什么?
最终是黄有庭开的口,他“兄台,如果你想尝试反扑,我给你一个衷心的建议,离开云江。”
凭什么?易京震惊地想。但觉得首先要虚与委蛇,连忙“谢谢黄公子。”
但余枫还是没有话,易京有点害怕与他对视,僵持在当场。
余枫缓缓地“荷包里的钱,给我拿出来。”
易京一听是这种话,立马把所有的钱掏出来,递给余枫。
余枫拿过一两金子和十两银子,“滚。”
易京带着劫后余生的欣喜,“得嘞。”
一溜烟地跑出迎春阁。
易京走在街道上,脖子仍然是凉飕飕的。
他忿恨地踢打路边的物体。差点被人杀了,车夫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锦衣玉食惯了,平生第一次走回家。全赖那个女人!
他准备走过拐角。
“公子请留步。”后面传出来的声音。
易京回头看,发现却没人,便嘀咕着“哪里来的鬼?”
易京转过身,几乎要碰到了突然出现的人,他吓得几乎想要向后倒。
“公子莫惊诧,我家公子想要帮你。”是一位只能看清眼睛的女子,但长得极为标致。
“帮我?帮我什么?”易京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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