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感沉默望着黄芪道,望着望不尽的路,忽然间他的耳廓微颤,凝重之色越来越深厚。
他迅速抽出满月弓,在极快的时间里拉满弓,营地在黄芪道口外,没有任何遮挡物,成为极易找到的靶子,此时暮血残阳,虽然在表面上,呈现的是一片祥和,但只有余感知道,耳边飒飒的违和感强烈的风声,告诉他,等会儿一切都将不同寻常。
余感拉着弓,弓上有精致的弓箭,他蹙着眉头望着道路深处,全神贯注地听着呜呜哇哇的风声里传出来的不同寻常的细节。
所有人顿时戒备起来,毕竟还是有很多人相信余感身后的组织能传达出来的力量。
在所有人紧张起来,弦绷紧的某一瞬,余感大声吼道“敌袭!”
听不尽的风声在低鸣里的一丝不和谐的音表露出真正的目的,一枝带着黑羽的箭从林间呼啸而过,带着难以置信的风声,凄凄惨惨,直直射向营地中安安静静休息的那辆奢华的马车!
这声闷响,就像是用拳头击打厚厚的豆腐,这根羽箭终究是射进马车旁,负责守护公主的一名侍卫,他的胸口。
侍卫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在余感喊出敌袭的那一瞬,所有有能力自卫的人马上在极为紧急的时刻做出反应。
更有甚者,不顾个人性命,勇敢地护在马车周围。
虽然他们不知道马车里的人已经不是公主。
侍卫们暴怒震惊的吼叫生急促响起,像是在告诉靶子的位置在哪里。
无数箭矢,如倾盆暴雨一般,从密林深处密集而出,如果在多一些,想必这片密林将被打成筛子。而箭矢发出嗖嗖作响的恐怖声音,在瞬间衬托得风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余感知道这不是寻常的箭,莽的话在现在的情况下显得不合适,但他还是射出搭好的满月弓上的弓箭,他不确定,这一箭,能飞向那里。
他飞速撤退,抽出来的油纸伞发挥出难以置信的防御力量,他要靠近的就是婢女。
他知道婢女并不是常人,大概率便是公主,只因为她身上有着不同寻常的标志。
在极为惊悚的一瞬,余感瞬间乒婢女。
接踵而来的便是密集的箭矢射破空间的声音,余感听着所有能听到的声音,根据在组织所学的知识,默默计算着对方弓箭手的数量和用箭量。
而其余的基础防御力量顿时被刚才在怒吼的侍卫使用起来。
但很快,下一波羽箭狠狠扎进盾里,靠的近的腹部便被轻易射中,这样的痛苦是令人难以想象的,但是这帮上过战场的男人没有发出过一丝代表苦痛的声响。
箭矢的声音,中箭的声音,倒下的声音,鸣叫的声音,它们混合在一起,把能见到曙光的众人顿时拉入无尽的黑暗。
傍晚时分是人们最容易松懈的时候,连带着所有人只要考虑如何与接应部队的问题而变得防备心也变得弱起来。这定是对方料到的和利用起来的事情。
箭矢的攻势变弱,余感盘算着该在什么时候莽起来。
他心抬头,仍然压着装扮成公主的婢女。余感结合着先前的数据,和抬头看到的人影,敌饶数量大概在四十人左右。
而婢女看着粗俗无礼的护卫陷入无限的怨念当中,便全然失去作为公主才能有的冷静。
余感当然没有心情管这件事,他暗中计算下,发现这次任务,他能完成,同时心中也盘算出一个简单的计划。
“装死人。”
他安静的对婢女。
没等婢女有什么反应,余感便死死按着婢女的头。
接下来,余感便是要等,等着四十几人进入他的包围圈。
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余感要做的便是进入状态。
杀神的状态。
周围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地的声音,让婢女有些欲哭无泪,但是她知道为了王朝的兴衰,她能安然回去都,便是有着极大的意义,纵使她有万般的想法要救下来她最亲的婢女烟绿,她也得忍下来。
她要活下去!只有活下来,她才有能力去清算任何人!
不一会儿,顿时安静下来,婢女眼神顿时黯淡无光。
余感进入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他顾不得其他,正在安安静静地听着声音。
直到某一瞬,所有人进入余感的包围圈。
余感顺势而起,带着凌冽杀意,满月弓上三箭齐发,带着绝无仅有的莽然寒意,顿时射穿来犯三饶头颅。
所有敌人被这般凶猛的阵仗震慑到无以复加。
而余感则带着笑意,抽出油纸伞,拿出长剑,以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冲向几十倍于他的敌人!
余感站起来,面对组织新收的一批信徒,讲下了这三个具有代表意义的故事。
“我讲完了,诸位。”
继而掌声雷动,在所有饶掌声中,余感喝下桌前的一壶茶。
茶盏旁放着那把油纸伞,曾被余感拿到组织的机关部改进,之后它在他人眼中,变得越来越神秘和厉害了。
“接下来,我们原地休息片刻。”
“一刻钟后,我们在演武场相见。”
“是!”
余感喝完一整壶茶后,拿走桌子上的油纸伞。
走出讲义堂,走到大厅外。
面对着所有怒目圆睁的精壮男子,他拄着油纸伞。
“我是组织的最后一代统领,余福”
接下来,是你们上,还是……”
余感顿了顿道。
“……我来?”
……
便再度出现在“我”的世界。
这是一段余梦没有详细感受过的“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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