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心生疑惑,尤其是第二位,但首要任务还是一老一少,意外情况她也准备好好注意一番。
吴山带着陈先生坐在戏馆二楼唯一的包厢,一路无人打扰。
陈先生说“你小子什么时候有这般雅兴了?”
吴山笑着回“生活所迫。再者,台上演的戏不重要,台下的戏才有趣。”
陈先生笑着指着吴山说“你呀。”
包厢门响起敲门声,吴山说“谁?”
门外的人回答说“老爷,青文社的当家找您。”
吴山对陈先生说“伍长,你先吃点东西,兴许是需要什么道具,我去谈谈,处理处理。”
陈先生说“去吧。”
陈先生留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这块视野极佳,能一览无余整个戏馆内部的风貌,他四处观望。一名女子引起他的注意,行动间有粘杆处的底子。经验判断出她在观察一对老少。
陈先生顺着看过去,只能看到背影,但老人引起他的注意。
因为他很少见过身姿挺拔的老人,隐隐间还有种肃杀的氛围,对于在黑暗中征战的陈先生,真的很少见到这般的老人。
一时间陈先生也判断不出,这位明显有粘杆处风格的女子为何要盯着一对老人孩子。他准备等会儿让吴山把关隘找来,看认不认识楼下的女子。
除此之外,陈先生也想好好看一场戏。因为吴山似乎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让他暂时找不出纰漏,一瞬间使得陈先生感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又想到在客栈的那把弩箭,制式考究,绝不是普通的大梁战弩,很像南越国改造的那一版本。
这使他想到了一个恐怖的男人,王七风。
王七风在他的资料库里极其稀少,除了少一只耳朵,最明显的特点就是他极善偷袭。哪怕守卫森严、固若金汤,他总能找到口子,钻进来,撕裂它,直到血流不止。
陈先生有些不敢想,他向来小心谨慎,在寻常,他早想办法逃之夭夭、明哲保身。
但眼下,有最大最大的一条鱼,郭沉就要上钩了。陈先生不想放弃这次机会,直接走进长生殿的机会。
陈先生只能无奈的盼望,王七风来的晚一些,文丰戏馆的防御坚固些。
不一会儿,吴山回到陈先生身边,他说“就连大剧团,也有一些让人头疼的琐事。”
陈先生说“你是使了什么手段才让青文社屈尊到这演出的吧。”
吴山说“什么都瞒不过伍长,哈哈。看戏,看戏。”
戏馆后台。
青文社主要演职人员在梳妆台紧急的筹备,青文社班主于声则在门口站着。
这与他以往每次都要为班底打气的习惯不同,这次他出奇的安静。
在他的身后出现一个男子,打扮是家丁装扮。他小声对于声说“前院有些琐事小人不得不去,对不起。不过班主,票我送到郭先生手上了。他们坐在下面了,现在。”
于声这才说“你做的很好,你去忙吧。”
家丁回“是。”
于声精神的对所有人说“各位,这场戏,要好好做!”
他眼下所有人,代表着青文社迄今为止的最强班底,异口同声的说“是!”
虽然很多人不知道于声为什么把这等小戏馆作为他的谢幕演出,不过也没人问就是。毕竟于声一直以来就是他们所有人的向导,他的话,就是明灯。
戏馆台下,余风骨吃着桌子上的糕点,吃一个后说“没黄大娘做的好吃。”
郭沉面如平水的心境,又一次泛起波澜。余风骨口中的黄大娘。
是太子的母亲。
“但是,跟黄大娘一样,不喜欢放糖。”余风骨咬下一口糕点说。
郭沉心中瞬间柔软下来,抚摸着余风骨的头。他没有抗拒,仍然吃着糕点。
戏馆主事又一次出现在台前,谁都有预感,好戏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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