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侧殿。
何楚楚径直走到李清面前,手上拿着一封信。
她说“参见李相。”
李清说“何姑娘来了,快坐。”
何楚楚说“不必了,李相,这是我手写的一封信,上面有你需要的东西。”
她把信递给李清。
李清放下笔,起身双手接过何楚楚递来的信。
他说“谢谢何姑娘了。”
何楚楚说“各取所需,我先回去休息了,告辞。”
李清说“对,是该好好休息。”
他看着离开侧殿的何楚楚的背影,说“你做了二十几年的女贼,今后要带着孩子走江湖,辛苦了。”
没人回答,等何楚楚离开后。李清继续完成手上的工作,不一会儿,叫殿外的侍卫进来。
他对侍卫说“把这封密令,分发到我们在真武城里面所有力量的手上。”
此处医馆。
温冬坐在受伤的青儿床前,他不知道青儿冲出去之后发生什么,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昏迷不醒。幸好他逮到机会,不顾一切的带着青儿逃跑。
他知道此处医馆有属地军队的背景,所以被策反的几率很低,而且他需要青儿尽早醒来,便找这里最好的郎中给他医治。
医治过后,青儿的状态已经趋于稳定了,但是温冬还是不敢睡。
他一直看守着青儿,不敢离开半步,同时心中想着,为什么追踪一个何楚楚,能牵扯出春秋名相李清。而且,为什么青儿叫粘杆处,粘杆处为什么会极快速的全副武装。毕竟给青儿的理由只是凭腰牌调令,而来的人几乎是所有粘杆处的精锐,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李清跟何楚楚有关?那为什么在出发之时,家父没说,青天堂没说?他越思考便越觉得事情的背后令他不寒而栗。
他顿时觉得他辽地之行,只看到战争的冰山一角,他明白的还是太少,以为自己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侍女就天下无敌。
温冬抚摸着青儿的头,说“对不起,当初不应该同意把你带过来,你好之后,我们立马回真武,这趟浑水,不是我们该蹚的。”
十二月七日,清晨。
雄鸡打鸣天下白。
在鲜有人迹的小路上,李清带着何楚楚和余风骨。
前面有一辆马车,马车旁站着一名年轻人,李清对何楚楚介绍说“这位是我们最年轻的武艺有上上之姿的凌肖。”
余风骨说“肖哥哥好,我叫余风骨。”
凌肖说“见过太子殿下。”
余风骨冷眼不再看着凌肖,何楚楚说“你这小伙子,人叫你哥哥是想跟你亲近,你看看你,一句‘太子殿下’就把这个距离拉远了。小伙子,你路走窄了。”
凌肖说“属下知罪。”
何楚楚说“行了,没什么罪不罪的。”
她对李清说“李相,我们先行告辞。”
李清说“你们等一下,我这里还有几项东西要送给你们。”
他拿过下人手上的包袱,递给何楚楚,说“何姑娘,这里面有一些盘缠,足够路途所需。然后还有一枚玉佩,能调动所有的力量,在真武城。一本心法,路上督促余风骨多练习练习。还有一把火器。”
何楚楚惊奇的问“火器?”
李清说“是乾龙宫的方士和技工师傅合力研究出的防身武器,主要是技术受限,只有一支研制出来。没有足够的内力支撑,使用的时候,会容易经脉紊乱。只有三发,非到危急关头,不要轻易使用。”
何楚楚说“谢过李相。”
李清说“无妨,我们既然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那么我们就是朋友。我自然会多助于你。”
何楚楚说“那李相,我们就上车了。”
李清说“去吧。”
凌肖为何楚楚和余风骨两人揭开帘子,等到他们进去后,凌肖纵身上马,驭马前行。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
李清站在道路上,看着他们离去。
他对身旁的下人说“你去把徐将军叫到侧殿,就说我们一同再一次全面复盘集市那场行动,检查出现的问题,因为出现内奸了。”
辽地十二月份的清晨虽然人少,但还是有一部分人是愿意尽早出城。一方面是为了赶时间,另一方面就是为了躲人耳目。
何楚楚等人是,温冬等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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