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过林子沙沙作响。
休整完毕,陈俞嗔转身来到刚才的战场,跟随自己的骑手死了三个,安排人就近挖坑埋葬,在坟前立起木牌,书写上姓名,又取来干粮和酒水摆在前面。
陈俞嗔在三人的坟前坐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随后起身,让人把那十几具土匪的尸体扔进旁边的草丛中,可能就成了野狗到美食。
那匹枣红马已经失血过多,气绝身亡,明眸永闭。
陈俞嗔轻轻抚摸着马颈,心生哀意,最后什么也没说,让人挖了大坑,将枣红大马埋葬!
李温本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各种善后的事情处理完毕,车队启程,继续前行,李温也随着车队,一同前往绍兴府。
加入车队,李温才看清十几辆马车,都拉满了货物,车轮吱扭扭的呻吟着,好似不堪重负一般!
“李公子,某家想向您请教!”
冯把头四十多岁,一脸络腮胡子,一说话露出一口大白牙。
“某家大言不惭,这火铳战法我不说精通,也算小有心得,这打铳以齐射为佳,切不可各自为战,胡乱放铳!齐射威力更大,命中更多,是乱射不能比的。但今日我看李公子的战法却有不同,为此某家想请公子讲讲。”
李温并没有立即回答冯把头的问题,而是想看看他们用的枪。
火铳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大约有六七斤重,一米多长,整个铳形制构造,已经有些现代枪的影子。
其铳管是钢铁片卷制而成,内外共两层紧密贴在一起卷成筒。
后有照门,前有照星,火门在侧边,下面有二三铁钮,方便下捎钉,放铳时不会振动。
扳机用铜片制成,厚度和硬币差不多。
换句话说,整个火铳很漂亮,李温拿在手里都有些爱不释手。
“冯把头这是什么铳?”
“鲁密铳!”
李温恍然,这就是鼎鼎大名的鲁密铳啊!把枪还给冯把头,这才开口聊起刚才的问题。
“冯把头,你的战法战果如何?”
聊起战果,冯把头一脸骄傲,不自觉的昂起头。
“哈哈,要说起这战果应是无往不利,贼匪听见这铳声皆被吓得魂飞魄散四散奔逃,都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啊!”
李温也微笑着点点头,心想这就是他自信的来源,遇到乌合之众当然是四散奔逃,遇到今天这些悍匪,却有些不够用。
“冯把头,你所说战法只对其一,却不知其二!”
听到李温说自己只对其一,还有其二,登时来了兴趣,瞪着眼睛支着耳朵等着继续说下去,就连陈俞嗔也凑过来。
“这其二就是…连续!”李温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冯把头理解,感觉这个连续的词应该差不多。
“冯把头言说齐射当然对,但是齐射之后无复射,威力大减矣。刚才我观之冯把头战法,齐射之后,重新上子药需用十息左右,而这个时间恶匪完全可以冲上来,几乎无第二次放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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