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如佳人轻抚。
陈俞嗔闻听李温想取船,倒是想差了,以为他尊敬的温哥儿要去做海盗。
“哈哈哈,你想哪去了,我怎能去做那海盗,我要船,是想做些买卖!”
陈俞嗔恍然,连连拍着自己的额头,直言想错了。不过很快又愣住,有些惊讶的看着李温。
“什么?温哥儿你要做生意?你…你早说啊,别的我不在行,这做生意可是我陈家祖传的,你想做些什么,我可助你!”
“我想用这条船出海”
李温说是要出海,陈俞嗔却一下被噎住。海贸是沈家张家那种大户才做得起,陈家有时也能随着带些货,赚些钱。弄整条船出海,陈家也办得起,可出海风险太大,一旦货砸在海中,陈家也多少伤筋动骨,如此陈家才在出海贸易上没过多投入,只是在大明土地上跑些买卖。
“温哥儿,这出海没那么简单,还很危险,你可要想着清楚,大海无情啊”
陈俞嗔显然是一副明白人的样子,劝说着李温。
“一切我自有计较,你就放心吧。俞嗔倒是要求你帮个忙!”
“温哥儿,有事你说,出海开船我帮不上,这其他的事我做的来!”
陈俞嗔把胸脯拍的嘭嘭响。
“在这浙江的土地上,我不甚熟悉,万事开头难,有劳俞嗔帮我寻几个架船的好手。只是我现在手里也就千余两银子,这船和杀盗的银子暂时给不上你…”
“温哥儿,瞧你说的,这船是你抢下的,你用你就拿去,你就放宽心,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陈俞嗔大方的很,对他来说有没有这些银子都无所谓,主要是朋友情谊在。
“俞嗔,我李温虽说现在还空无一身,你就等着我带你赚大钱,什么沈家张家,都在你陈家之下!”
“那敢情好,温哥儿我信你!”
陈俞嗔与李温二人相视一眼,开怀大笑。
三山所自打没了屯兵,逐渐变成商贸之地,往来商户不断,亦有良港,停下一艘红单船却是绰绰有余。
李温买下一块地,三山所虽然是商贸之地,可发展也不久,低价还很便宜,花了几两银子就买下近一亩空地,然后在上面准备建上房子。
陈俞嗔行动迅速,没过两天就找好水手,带到李温面前。
站在李温面前的是一个粗壮的黑面大汉,三十多岁,全身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一副憨憨样。
“温哥儿,他叫孙大憨,你别看他叫大憨,长得憨,可行船不憨,家里祖辈几代都在海上讨活,据说他祖上还跟着郑三保出过洋呢,厉害的很,孙大憨还不见过李大少爷?”
孙大憨赶紧双手抱拳,举在头顶,猛的一鞠躬,“见过李大少爷!”
孙大憨说话高亢响亮,看来是在行船的时候练出来了。
“好,大憨啊,你可行过那红单船,可曾出过海?”
“回李大少爷,我之前行过沙船,行过福船,也摆弄过鸭屁股,早前给人跑货到过倭国,可那十芝起来后,就没跑过了,都是在近海跑跑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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