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前站着几个突厥汉子,他们恭恭敬敬的站着,余光又时不时的瞄向一块蝉翼屏风。
蝉翼屏风上彩线飞舞,山水跃然,处处透着春色,而屏风之后的卧榻之上,亦是春色盎然。
不堪入耳的声音从屏风后面断断续续传来,充斥着大帐的每一个角落。
一刻钟之后,一个威武的突厥汉子扯过一件皮衣裹在腰间,从蝉翼屏风之后走出。
在帐前等候的突厥汉子们见状,急忙单膝跪地,右手按在心口,低头高呼道:“参见尊敬的可汗陛下”
从屏风之后走出的不是别人,正是东突厥汗国的最高领导人,迁善可汗阿史那默啜。
阿史那默啜大摇大摆的坐在裹着虎皮的胡凳上,端起一杯加冰的葡萄酒扬脖子饮下,而后抬手擦去残留在嘴角的酒液:“嗯,都起来吧!”
众人闻言,站起身来:“谢可汗”
“让你们打听的事情,你们打听到了吗?”,阿史那默啜拿起酒壶,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一位大耳朵的突厥汉子闻言上前一步,恭敬回答道:“打听到了,何······”
“等等!”,阿史那默啜打断了大耳朵汉子的话,他转头对向蝉翼屏风后面喊道:“你们先出去”
不一会儿,两个美艳的女子裹着衣服从蝉翼屏风后走出,低头匆匆出了大帐。
阿史那默啜望向大耳朵汉子:“现在说”
大耳朵汉子:“属下打听到了,何果夫此时正在大清池畔的突施骑大营内!”
阿史那默啜眯起眼睛:“又去乌质勒那边了?去干什么?密谋什么事情?”
大耳朵汉子摇头:“这属下就不知道了,不过何果夫好像在天山南麓挖什么东西”
“嗯?挖东西?”
大耳朵汉子:“可汗,何果夫杀我五万多勇士,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若是要算账,现在正是好机会!否则等何果夫回了龟兹城,恐怕就不好下手了!”
“是啊可汗!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您得早做决定啊!”,其他人纷纷附和道。
阿史那默啜攥紧酒杯:“在大清池吗?!”
大耳朵汉子催促道:“可汗!做决定吧!碎叶城的耻辱必须要洗刷!”
“咔!”,阿史那默啜手上一用力,于阗玉的酒杯登时被捏的粉碎:“碎叶城的仇当然要报!去叫阿布庆来!”
“是!”
阿布庆乃是阿史那默啜手下的暗杀高手。想当初阿史那骨咄禄因病去世,东突厥国内一片哗然,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当时有资格继承汗位的一共有三人,阿史那默啜只是其中之一。
但其他两人却在阿史那骨咄禄去世后不久便暴毙在自己的营帐之内,如此一来,有资格继承汗位的只剩阿史那默啜一人。
在随后的推举盟会上,阿史那默啜毫无意外的被推举为东突厥汗国的可汗。
很多人将其他两人的暴毙看作是意外,但实际上,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阿史那默啜是策划者,而阿布庆正是执行者!
阿史那默啜此时召见阿布庆,恐怕是要对何果夫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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