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分明是豆卢瞻想要抢夺下官的兵权,派出随从赵阿四刺杀下官,幸得被何果夫识破,下官不得已击杀赵阿四,软禁豆卢瞻!请将军明鉴!”,贺拔韬反驳豆卢瞻道。
“哦?是这样?”,王孝杰又看向豆卢瞻。
豆卢瞻矢口否认:“不是!下官从来没有想过抢夺贺拔韬的兵权,当初我带兵驰援宁胡城的时候,将军曾交代过下官要将兵权交与贺拔韬,下官到达宁胡城之后,因为敌军压境忙于防务而忘记了移交鱼符给贺拔韬,于是贺拔韬便纵兵抢夺鱼符!”
贺拔韬被气坏了,他指着豆卢瞻大吼道:“你胡说!你根本就没有将兵权交给我!你到了宁胡城之后便吆五喝六,还朝令夕改,一会儿说死守,一会儿又要撤退!我不同意撤退,你便派人刺杀我,想要抢夺我的兵权!”
豆卢瞻这边一点都不怂,顶着贺拔韬说瞎话:“你才胡说!你就是纵兵包围我的营帐,逼我交出鱼符”
“你!”,贺拔韬是个军人,能用刀解决的问题从来不用嘴,他不习惯跟人斗嘴,故而一时被豆卢瞻的胡搅蛮缠气的说不出话来。
豆卢瞻见贺拔韬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赶紧乘胜追击:“王将军!末将以为贺拔韬在抢夺了鱼符之后就会作罢,没想到第二天夜里他便派人请下官到他的营帐中去”
“下官当时身不由己,只能跟着去”
“贺拔韬见到下官之后,笑脸相迎,先是说了一些客套话,然后让下官想出个破贼之法,下官不愿,他便凶相毕露,出言威胁”
“无奈之下,下官将思索已久的奇策说了出来,贺拔韬听了之后大喜。可当下官以为自身可以保全的时候,贺拔韬却因为想要占有全部功劳而杀掉下官”
“下官临危不惧,据正义而临有罪,大声呵斥贺拔韬,贺拔韬觉得心中有愧,这才作罢
豆卢瞻这番话可真是歹毒,直接将夺权、贪功、杀大将三样罪名叩在了贺拔韬的头上,将自己的塑造成了一个受胁迫但不屈服的正人君子形象。
这番话本就带有很强的导向性,而此时贺拔韬又被气的说不出话,豆卢瞻这番话的威力顿时翻了几倍,以至于王孝杰开始偏向于豆卢瞻。
王孝杰举起佩刀指向贺拔韬:“怎么?理屈词穷了?”
贺拔韬将头偏向一边:“下官是个军人,不善辞辩,反正下官没有干那些事!”
在一旁的阿史那忠节也被绕糊涂了,他不耐烦的看了豆卢瞻和贺拔韬一眼,对王孝杰言道:“我去城外看看扎营情况,这里的事你处理”
王孝杰也有些头疼,他也是一个军人,打仗杀人在行,断案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了。
“贺拔韬,你有没有纵兵夺鱼符?”
贺拔韬想起了赵阿四行刺自己的那天晚上,自己确实带着人包围了豆卢瞻的营帐,而且豆卢瞻确实将鱼符交给了自己。
“下官,下官确实纵兵逼豆卢瞻交出兵符,但······”
王孝杰听闻贺拔韬这样说,瞬间暴起,瞪圆了眼珠子大声呵斥道:“真的是这样!豆卢瞻说的都是真的?!”
豆卢瞻见贺拔韬犯了致命失误,急忙趁胜追击,火上浇油:“将军!你看他承认了!贺拔韬就是那贪功杀人的鄙人!”
“将军,我······”
贺拔韬还想辩解,可王孝杰根本就不给他机会,直接向帐外喊道:“来人!”
四名牙兵听闻召唤进了营帐,王孝杰指着贺拔韬与赫连庆言道:“把他们两个推出去杀了!”
豆卢瞻急忙附和道:“还有那个贱奴,叫何果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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