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针对郑子敬的暗杀很顺利。
事后他知道,在他行动之前,陈英士没有撤掉原先布置的死士和两兄弟的枪手,而是作为他万分之一失败可能的补充。
但这一切都没有用到。
在郑子敬的车经过的时候。
他就用那把仿Gewehr式步枪,在五百米外一枪命中郑子敬的太阳穴。
他不迷恋杀戮的感觉,也非对杀戮过于抗拒的矫情之人。
对他来说,杀戮,只是激烈竞争走到最后的一个必然结果。
就像排泄是食物消化之后排除残渣的一个必然结果。
他不会因为迷恋排泄那一刹那的感觉,刻意多吃多排泄。也不会因为排泄物的不干净,而厌恶排泄。
所以在亲眼看着子弹进入郑子敬太阳穴后,确认郑子敬无法生还的第一秒,他就平静地扔下步枪在原处,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离开了。
枪是第六旅预备役的。
他处理干净了枪上留存的一切痕迹。
就算查到最后,发现那把枪在此次刺杀之前已然丢失,也没有直接证据指到陈英士头上。
对于之后陈英士的其他安排。
诸如郑子敬死后,白渡桥桥头的围观人群中,突然冒出认出郑子敬身份,然后对其死尸大加唾骂,并对围观群众进行好几分钟演讲的,大谈袁氏郑氏窃国的几位志士,他就没有太大的兴趣了。
甚至不如此刻他对夏令配克大会管内部结构的兴趣来得大。
不像别人那样有“礼节仪表”上不能在洋人面前丢丑的心理负担,严罗此刻格外“不懂规矩”地站在陈英士手边后面转头转脑,四下张望。
碍于这半个月来陈英士对他的看重和亲密关系,除了刘振声不动声色拉了拉严罗衣角,其他人没有一个多嘴,于是严罗一会看看会馆的装修结构,一会又看看现下会馆内部的各个小团体与谈话人群,不亦乐乎。
会馆装潢金碧辉煌。
抬头看去,整栋楼大约四层,二十米高,中间的大会场,从一层到四层全部打通。
四围是按着层数分的四层看台,一楼会场中央的擂台已经搭建好,约有二十米见方,比严罗所知这个世界的正常拳击台大得多。
擂台没有软绳围栏。
根据他之前看过的规则手册,只要掉落到擂台之外,身体的任意一个部位触地,那也算是输了。
这个建筑结构,一眼就知道比一层最前排位置更好的,是二楼三楼的最前排。
果然在二楼三楼看台,四角不遮挡后排观众视线的地方,间独立的临时包厢已经建好。
雷玛斯与陈英士的谈了一会儿,没有再继续太久。
两人友好告别。
雷玛斯最后看着陈英士,目光转向刘振声,用别扭的吴语口音笑着恭维。
“这位就当年霍先生的学生?有霍先生的传人在,我就祝陈委员今日旗开得胜了!”
谁知刘振声冷冷道:“我不打,他打。”说着歪头示意了下严罗。
留下愕然的雷玛斯,和打圆场的陈英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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