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从一柄拂尘开始,在黄月林对严罗和陈英士的一阵耳语中结束,席间还有人玩笑的口吻问严罗和刚才提到的奸臣严嵩有没有血缘上的联系,严罗也是当笑话般地聊。
黄月林对严罗和陈英士耳语的是,他在西江路上新盘下的一间春楼中,负责看场的兄弟有看到疑似洪萌之的人出没。
西江路之前是德佬的地盘,这两年德佬撤出,西江路被郑子敬的人瓜分,不管是陈英士的人还是黄月林的人,都插不进手。
这次郑子敬身亡,黄月林以极高的效率在西江路先下了一城。
洪萌之逃亡日久,对外界消息不灵通,兴许是还以为西江路是安全的地方,所以不小心露了马脚。
黄月林称自己已经派了人去跟进,说不定过几天就有结果。
陈英士和严罗对于黄月林同时跟他们两人说,而不是单独对严罗或者对陈英士说,都没有意外。
陈英士所代表的势力对洪萌之的通缉众所周知。
因此严罗前些天找到黄月林帮忙的时候,稍一露口风,黄月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然后其干脆联系了陈英士一道,讲明了力他可以出,但万一事成了,功劳和酬劳一定要记在严老弟头上。
严、陈二人对黄的献殷勤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就半推半就接受了。他们也不怕黄月林反水。
郑子敬死了,南边几大将军传来的消息也时暗流四起,相信郑子敬看得清风向。
回去的车上,陈英士对严罗说道:“阿严,这几天我很忙,你也知道,明后天我就不到现场给你加油了。”
严罗道:“陈先生你尽管忙。擂台不是问题。”
“嗯,有什么状况找小宋,就今天我派去通知你的那个小助理,他之后都会在夏令配克的现场,振声要跟我一起,就不去了。”
“行。陈先生放心。洪萌之的事情黄探长那里有什么进展,我会亲自去处理。”
车就停在静安寺路偏东段的一家旅店门前。
这是由主办方提供的选手住宿之处。
严罗回到房间,不多久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居然是傅义容和宫柏年二人,二人赴宴已经回来了,这时钻进严罗房间,跟严罗说起他明天的对手。
“下午跟你冲突的那小鬼子,就是你明天的对手,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傅兄,我又不是九十岁的老人家,没那么健忘吧。”
“我们是来提醒你。”
“提醒什么?”
“那家伙全名叫小田武义,是北海道有名的武士,早年据说出自某个大名后裔创建的杀手组织,心狠手辣,公开场合比武十三场,包括他们东洋的本国人,十二个对手全部当场死亡,明日严兄你要小心啊!”
严罗倒是没想到这二人出去吃顿饭的功夫,连他对手的情报都帮他打听到了,他笑着说道:“我记得规则中不许伤人性命,下午那场他的对手不就完好地认输了?”
二人摇了摇头,道:“不能伤人性命,却可以致残。下午那场他的对手是个亚美利加人,也没得罪他,但严兄你不一样,难道不明白里面的猫腻?”
两人说的于理来说其实不错。
尽管并不害怕小田武义,但二人来提醒他也是好意,没有打二人脸的道理,于是严罗表示感谢。
“那就多谢二位提醒了。”
“二位既然你们消息这么灵通,可还知道这小田武义的长处和弱点?”
宫柏年看了傅义容一眼。这些消息毕竟是靠傅义容的关系得来,见傅义容点头允许,他说道:“比武具体情形不知,但是据说公开的十三场比武,其使用的都是松涛馆流派的唐手技法。”
“松涛馆流派?”严罗听到这个陌生久远却又有些熟悉的字眼,有些诧异:“据我所知松涛馆的招式大都大开大合,比较刚猛吧?”
“没错。”宫柏年答:“按理说这人出身杀手组织,应该跟这类北派功夫相性不合,这也是我和傅师傅纳闷的地方。”
严罗想了想,道:“松涛馆流招式勇猛,但不毒辣,其致人死地想必都是制伏对手后再额外下的毒手?”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按道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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