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林蓁把它打开的那一瞬间,一种极为恐怖的、尖利刺耳的惨叫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林蓁听到,在这个惨叫声响起时,斯内普的办公桌处也传来了“哐”的响声。
林蓁将金蛋放到沙发前的小桌子上,任由惨叫声继续响着。
他从那儿探出脑袋,看见斯内普还一本正经地坐在椅子上,正皱着眉头,一副不堪其扰的样子。
林蓁把金蛋合上了。那个惨叫声瞬间消失了。
“你听懂它在说什么吗?”林蓁把双腿靠到了桌子上,懒懒地问。
“我想我并不具备从惨叫声分析它的意思的技能。”斯内普冷淡地说。
林蓁没有接话,他抱着双臂,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我猜,线索都藏在这个惨叫声里了?”半晌,林蓁发出声音。
背后又响起了细小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书写的声音。
“你认为呢?”斯内普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反问了一句。
林蓁发出一声轻笑。
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
林蓁不再理会桌上的金蛋。他随手招来放在壁炉上的上次他还没有读完的书,翻看了起来。
在墙上的挂钟敲了九下后,林蓁“啪”地合上了书籍,又一次查看了cāo)作台上自己的那一锅魔药,然后揣上他的金蛋和隐形衣,走到斯内普的办公桌前。
“到了我该乖乖上睡觉的时候了。”林蓁笑着说,看着斯内普低头一份又一份地批改学生们的论文,“那么晚安。”
林蓁的手像是不经意地从桌上拂过,施施然地离开了。
斯内普在关门声响起时抬头,瞥见了桌上一堆亮闪闪的物体。
他不由得微微瞪大了眼睛,急不可耐地放下了羽毛笔,捧起那堆东西瞧了起来。
是那种匈牙利树蜂的鳞片。
林蓁让那些变形术变出的苍鹰们悄悄从树蜂上啄下来的。
斯内普重重地喷了一口气,小心地捧着这堆难得的材料钻进了他的材料间。
自从救世主变的死皮赖脸之后——斯内普不愿意承认他和林蓁之间的关系变得亲密了——他得到珍贵的魔药材料的机会越来越多了。
救世主会隔三差五地从海格那里要来一些林里危险生物们脱落的皮毛之类的拿来填充他的材料间——更不用说去年为了弄到了一整只千年蛇怪。
看来救世主还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斯内普喜滋滋地想。
随即,他又沉下了脸——但是他也不愿意救世主冒着生命危险去弄这些魔药材料。
无论救世主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做这些事,一旦他因此丢掉了他的小命,斯内普恐怕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他甚至无法面对死去的莉莉。
可该死的!
斯内普开始变得有些愤怒。
这个自大的、无药可救的圣人波特!他从来没有安安分分地让他放心过!
斯内普一边小心地关上材料间的门,一边咬牙切齿。
这时的林蓁已经跨进了自己寝室里的盥洗室,将小浴池装满了水,惬意地享受着水漾过体的感觉。
他抬手招来金蛋,“扑通”地把金蛋丢进水里。
金蛋在水中晃dàng)着,渐渐沉入了浴池底。
林蓁潜了下去,借着水的浮力把金蛋再一次打开了。
这一次,尖利刺耳的惨叫声没有出现。水里传来了悦耳动听的合唱:
寻找我们吧,在我们声音响起的地方,
我们在地面上无法歌唱。
当你搜寻时,请仔细思量:
我们抢走了你最心的宝贝,
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来寻找和夺回我们拿走的物件,
过了一个小时便希望全无,
它已彻底消逝,永不出现。
林蓁又等了一会儿,发现不再有新的歌声出现了,才将金蛋合了上去,钻出水面。
他已经可以肯定了,第二个项目大概就要在水底进行了。
最大的可能是在黑湖里。林蓁靠着水池边思考着。
他在斯内普办公室里听到了金蛋里尖利的叫声时,就怀疑这个声音必须在特定的环境里才会变得正常,而人鱼的歌声就完全符合他的这一猜想。
他并不是很确定自己的猜想对不对,但试一试总是没错的——看,这不是一下子就破解出来了吗?
不过……
林蓁很好奇,他“最心的宝贝”到底会是什么。
他相信邓布利多他们会用某种他还不知道的方式得知他所谓的“最心的宝贝”是什么——啊,因为他自己还完全不知道他的宝贝是什么,如果邓布利多他们也无法得知,那该怎么办?
林蓁“嘿嘿”地笑了,万分期待着第二个项目的开始。
第二天,林蓁在离开他的寝室时,顺手将金蛋揣进了兜里。他相信,他的朋友们会对他的金蛋相当感兴趣。
然而,他还没能走出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昨晚他回来得太晚了,拉文克劳的小鹰们不忍心太过打扰他们的勇士。
可现在就不同了。在经过一晚上充足的睡眠后,林蓁看起来精力充沛。
拉文克劳的孩子们一哄而上,将林蓁围住了。
他们一脸期盼地望着林蓁。甚至都不用他们开口,林蓁就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
他夸张地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从口袋里掏出了那颗金蛋。
拉文克劳的孩子们低低地欢呼一声,七手脚地接过金蛋,低头研究起来了。
“你不一起去看看吗,卢娜?”林蓁笑着问站在他边的卢娜。
“我认为我有比他们更多的机会来研究,不是吗?”卢娜摇了摇头,胡萝卜丁耳环在她耳朵上俏皮地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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