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碎梦嘴角淡淡的笑意,张神官不明白,但是她明白。
“好的,本座知道了。”
“那国师大人我侄儿名叫张烟,他之前申请进入尊神国教,为您效力的请求”
“张神官你很多年前就我为效力,也是尊神国教的多年的神官,你很清楚进入尊神国教的严格,只是讨好了本座一次就进入尊神国教还远远不够。”
海螺那头的神官松了口气,轻声道:“明白了,国师大人,我会转述。您,早些休息。”
通讯结束,柳碎梦缓缓站起身来,凝望着井水内里这道在天帝眼皮子底下进行修养的尊上,缓声道:“已经安静了很久了,现在可以放开手去做某些事情了,这次是个契机。”
墨绿色的身影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回应。
柳碎梦深深地看了它一眼,然后便离开了阁楼。
“现在知道谁是这里的老大了么?”
秦林眯着眼睛,缓缓站到了唐纸的面前,站立着就仿佛是一座人形大山的他满眼鄙夷地看着好像只虫一样趴在地上的唐纸。
唐纸揉了揉自己已经一片紫青色的额头,淤血便沾上了自己的手掌,只是神术师的自己肉身并不强横,硬生生挨了这样一拳,头昏眼花得都看不清自己的手。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带到军方关押军事重犯的监狱,更没有想到,审问自己的会是军方的高层,同样想不到,这位军官,居然会直接对自己动手。
他的拳速太快,快到就算是唐纸,第一时间也都反应不过来,这种战斗力量也只有通过无数场厮杀,在战场上茹毛饮血的战士才能磨练而成。
唐纸不清楚秦林的故事,作为军方的战士,更是作为飞翼部队的都统,他本来便是前线上调配下来的军中精英。要在战场上存活下来,除了掌握足够强大的神术或战技以外,更是需要纯粹的肉身厮杀本领,在王朝里,没有任何人,能够在不动用修为的情况下,近身的肉搏战胜军方的强者。
而他秦林,十四这个远远没有成年的年纪就已经入伍,在肉身搏斗上,比唐纸还小的时候,就已经是军中战神。
“你可能以为你在擂台上赢了斗神族那个小子自己就很了不起了,但是你根本不知道,王朝真正强大的根本是什么,是军人,是军队。我们的强大才是王朝的强大,而在军队里面,像你这样的喽喽,什么都不是。
我纯粹肉身力量的一拳你都挡不了,不知道那些脑残们为什么会把你当成王朝的未来?就算是赢了斗神族少年,你的胜利也有太多的偶然,要是你们之前再打一场,他不会像上次那么大意,你必死无疑。”
秦林从裤包里掏出一根高档的云贵牌香烟点燃,叼在嘴里仿佛是痞子般抽了起来,烟草里夹杂了灵药“紫云草”,吐出来的烟雾都是独特的蓝紫色。
唐纸试图运转昊气,然而直到此刻开始运转了才发现,自己的所有昊气仿佛都被抽空了一样,他不可置信地注视着看起来普通,但是细细去抚摸能够感受到独特粗糙感的地皮,这才意识到,这间屋子的墙壁,竟然有隔绝自己昊气运转的能力?!
“想要运转昊气?这里是我军方的审讯室,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窝,你进来没有任何人给你铐上镣铐,你以为是对你的尊重?”
冰冷至极的嘲讽落下,然后又狠狠地一脚踹到了唐纸的腹部。
这个身材本来就不魁梧的少年还陷在上一拳所带来的眩晕当中,一声闷哼,顿时又被踹得飞起来了好几米,噗通一声再趴到在地。
“就你这样的人,在任何一个前线,都活不过一天,偶像?什么狗屁的偶像。”
秦林讥讽地笑了笑,又是几脚狠狠地踹在了唐纸的腹部。
剧烈的痛苦让唐纸感到自己五脏六腑仿佛都要痉挛,这位钢铁打造的汉子不需要动用战气,只凭借肉身力量,都能把他打成一摊烂泥。
接连三脚,这位暴戾的军官心中的怒气仍然没有得到多少的发泄,他又是一脚像是踹野狗一样,要踹向唐纸的小腹时,这一脚却没有和刚才一样成功地踹上少年柔软的身躯。
因为一只手掌,猛然间探出,死死地摁压在了他的军方皮靴的靴背上。
秦林深深眯起他这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微方的脸颊上的肌肉,因为讶异,轻微跳动着。
他看着唐纸这双并不强壮,但是却把自己这踹出来的脚所摁住的手掌,再看着少年慢慢间抬起来,满脸淤青色,却没有多少畏惧意的脸庞。
“松手,我只把你揍到半死,不松,今夜,我会把你揍到死。”秦林叼着香烟,话语间,蓝紫色的魔幻烟雾随着他霸气的话语从鼻腔和口腔中呼出。
唐纸却没有松手的意思,探出来的左手,仍然死死地扣在他的鞋面。
秦林脸上因为暴怒而胀红,浑身上下的肌肉,顿时之间绷紧成了钢铁那般。
军队,是王朝除了皇室以外,最霸道,也是最高傲的一个群体,王朝里所有人,包括各大看似高高在上的机构,都要看军方的脸色,在这样一个掌握生杀大权,掌握王朝最强战力的集体面前,什么样的存在都必须点头哈腰。
王朝里无数比自己高了多少阶的文官看到自己都要谄媚地赔笑,多少人任由自己毒打从来不敢吭一声,而很多纨绔公子都挨过自己的暴揍,他们那些傲慢的父母们都对自己无可奈何,这个狗屁一样的少年,居然敢反抗?!
“违抗军方调查,今夜,打死你都不嫌多!”
他本来踹出的右脚轰然间朝后跺下,地砖一声轻微的炸响,却没有砖块炸裂开来,而伴随着灰尘从脚底猛然间奔散,他另外一只脚轰然间又踹向了唐纸的头颅!
这一脚下来,就算唐纸是铁打的,也会被踹得休克甚至是死亡!
而出乎意料的是,唐纸本来平躺的身躯忽然一振,身体便朝着上方抬起了一定的高度,这恐怖的一脚便轰在了墙壁上。
而唐纸本来扣在他右脚上的手掌豁然间一推,整个人,便借助着这股力量,侧滑到了墙壁的一角。
审讯室的光线并不十分明亮,孤灯的照耀下,两人的身影都仿佛是夜色的中的恶魔。
唐纸眯着自己被一拳打成了青紫色的眼睛,看着这位对自己都动了杀心的将军,因为愤怒,嘴角挑起了不屑地嘲讽。
“打死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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