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飚射的轨迹顿时间在空气中形成了一根根桃花枝,朵朵桃花盛开。
灵山剑宗兵器万条桃花镖!
唐纸的手臂一招,一尊水人便陡然屹立在了他的面前。
两米高的水人手掌一抬,接向了这道道飞刀!
飞刀轻而易举地穿透了水饶手掌,然后又从他柔软的身躯中洞穿而过,只是这粘稠的水已经大大地降低了它们的速度,等到它们在穿过其身的时候,唐纸已经又再度一跃,借着气流的带动,好像是掌控者风滥风神飓一,滑到了右侧的十米之外。
水索脱手而成,拴在了舷窗边上的扶手,另一头缠绕上腰身,唐纸再度于乱流中稳定住身形。
叮叮叮
十三片飞刀全数插在了壁垒上,半空中的桃花枝则随风破散。
这样完美的表现,以及对自己戏耍般地回击,令秦林的怒火更加猛烈。
他一直厌恶凡人革命的那帮蝼蚁,他一直厌恶这在擂台上平白无故成名,享受着他们军人都享受不到的荣光的偶像少侠,他更觉得无论是凡人革命还是唐纸都不过是渣滓败类,然而这败类偏偏又帮另外一群败类代言,此刻,又在战斗中,让自己吃瘪?!
叠加的怒火彻底吞噬了他的理智,他就像是他施展这套战技时出现的猛兽,朝着唐纸疯了一般地嘶吼而去。
刘国言凝望着这场战斗,感到了浓郁的不安。
“他在消耗你的战力,不要浪费战力……”
刘国言拼尽了最后的力气,挤出了这样一句话。
然而和风一样在咆哮的秦林,却听不到这句话,和唐纸在这片空间中,疯狂地缠斗起来。
唐纸便就依靠着对水汽流向的把握,在这片乱流空间之中,若风筝般飘荡闪躲!
他的力量不如秦林,但是这样的迂回,却是再让秦林的战力不断地下滑!
车厢壁垒在秦林落空的一拳一拳,一脚一脚之中完全变形!
……
在他们的背后,千里木鸟,已经逐渐逼近,两者之间只剩下千米距离。
“怎么回事?车厢好像变形很严重,舱门好像也是打开的?”王代崇失声道。
“糟糕。”月伊儿脸顿时一白。
毫无疑问,她最担心的情况已经发生了,而且已经白热化!
“月公主!你没跟我实话?!这里面发生了什么?!”这震撼的画面让王代崇瞬间失去了理智,“这是禁卫军的飞鸢车,里面是两位将军,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月伊儿凝视着车厢,注意到车厢又极其行为的颤动,虽然很轻微,但是对于这等造价结构的车厢而言,里面必定在爆发这极为激烈的战斗。
“别多问,靠过去!”月伊儿喊叫起来。
“靠过去?!你疯了?!我不靠过去!”
随着他操作指令的下达,千里木鸟骤然开始减速,伤痕累累的飞鸢车顿时在视野之中开始远去。
“靠过去!王代崇!让我上那辆飞鸢车!”
月伊儿开始嘶吼。
在公主面前唯唯诺诺的王代崇此刻无比的硬气,因为被欺骗的愤怒,也因为这飞鸢车中还在进行的战斗。
“你还想上那辆飞鸢车?!绝对不行,绝对不可能靠过去!你不告诉我里面有什么,我就不可能过去!你给我实话,是不是有人在刺杀禁卫军将领?!”
王代崇呼吸急促,仿佛是自己正在以极限速度飞校
“里面有我在意的人,这样行了吗?!你给我靠过去……靠过去啊……”
王代崇操控着飞鸢车的手微微一颤,因为他看到后视镜里,月伊儿的脸蛋上,两行清泪在流淌。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位公主哭,被保护得完全是宫廷中花朵的她,谁也不敢惹其流泪。
这样梨花带泪的模样是强大杀伤性武器,几乎没有男性能够抵抗,然而对他而言,却是酸涩。
在意的人……你在意的人,原来不是我么……
好像有寒流涌入车厢,王代崇的眼神逐渐变得冰片般冰冷,他猛然咬紧了牙关,手指死死地抓在方向盘上,猛然旋转。
千里木鸟轰然间偏转了方向,不近不远,保持着固定观望的距离,完全没有跟上前的意思,大有作壁上观的意图。
“王代崇,你做什么?!”
月伊儿愤怒地一把抓在王代崇的肩膀,指甲都下意识掐入后者的皮肉郑
王代崇面不改色,语气极度冰寒:“我是在保护你!靠近过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靠过去!我命令你靠过去!”
月伊儿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任何事情对他上都百依百顺王代崇却咬着牙关,不为所动。
“王代崇我杀了你……呜呜呜……靠过去……靠过去……”
王代崇死死地凝视着前方这架飞鸢车,丝毫不去怜惜月伊儿的悲痛,反而越发地愤怒,眼中尽是酸涩和仇视,以及对于那惨烈画面的期待。
不管你在意的是什么人,只要那个人不是我,他最好都去死!
……
飞行维持了一会,王代崇的眉头忽然挑了起来。
因为前方这架稳定飞行的飞鸢车,飞鸢的翅膀忽然开始迟缓了起来,紧跟着,开始坠落向下方的赤红色地面!
一开始王代崇还认为只是一次飞行操作,但是很快他便意识到这并非是飞行操作,因为除非是战鸢,普通的飞鸢车不会有这么疯狂的操作,就连飞鸢的稳定性都丧失过去,整只飞鸢,仿佛昏迷了过去。
满脸眼泪和愤怒的月伊儿一时之间都忘记了哭泣和怒吼。
王代崇也讶然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凝视着眼前的画面。
……
……
轰
激烈的颤抖还在车厢内爆发。
秦林蛮横的一脚终于轰击到了唐纸的胸膛,同时,他一柄一直怀揣在身,只等待关键时刻使用的弯刀飞出到了手中,对着唐纸的胸腔刺了过去。
“去死!”
唐纸面对这一刀却并没有闪躲,采用方法而是迎身而上,用自己的胸腔接下了这一刀!
鲜血顿时从胸腔中喷射出来。
秦林兴奋且快意地裂开了嘴巴,而紧跟着他的身躯便悬空起来,狠狠地转向了花板!
刘国言虚弱的身躯也骤然砸在了车厢尾赌后壁,像是壁画一样被惯性死死地摁压在上面。
稳定飞行的飞鸢车,开始如寻死一般,坠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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